第9章

        城隍庙的庙会开始了很是热闹,本地土着那些上了年纪有威望的都会来操持,也会大摆宴席搞得热闹一些。

        一般这时候本地的土着,都会趁机宴请一些外地的亲朋好友,大操大办来显示自己的实力。

        “文斌,真的什么都不用带。”

        姚哥有点紧张。

        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本地土着的盛事,和张文斌一样是这里的社会底层,那些包租公是谁都羡慕的存在。

        城中村虽然三教九流但等级也分的特别清楚,一等的肯定是本地那些有钱有势的,二等则是本地那些没钱没势的。

        毕竟含着金钥匙出生也有赌的家破人亡的典型。

        至于三嘛,就是张文斌这一类的无根浮萍,多是来自附近偏僻的农村和山村,在城里讨生活住在这里最廉价的房子里。

        而大房东们自己就有几栋楼在收租,一建就十多层大多租了出去自己留一个顶层住着还可以种花赏月,人家的才是生活而你的那叫生存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本地土着让人羡慕嫉妒恨,起码这些租户是直观的眼红群体,就恨自己生错了地方。

        “不用,这些人好面子的德行你还不知道嘛,你人来了带礼物就没必要的,等走的时候估计还给你拎一大堆东西呢。”

        吃饭的地点是在庙祝家里,应该说他最新修好的那一栋出租屋的顶层,一个顶层就住自己一家人装修得土中也散发着奢华的味道。

        那种实木满满的设计感张文斌还是满欣赏的。

        老庙祝的大儿子是现任的村长,村长这样的职务一直都有世袭的嫌疑,二儿子做着生意也算是成功人士了。

        今儿一家人全都到齐了,显得很是重视,酒是家里库存了二十多年的顶级好酒,菜是专门请酒店大厨过来掌勺的山珍海味。

        酒足饭饱,老庙祝就哼着小曲带着姚哥去看那些毛坯房了,这边的房价也不便宜。

        一百个平方三室两厅的格局,没有装修按照这边的房价来算要70万出头。

        不过老庙祝满面酒红的说:“就算你20万了一分多的都不要。”

        姚哥是欣喜若狂,一个劲的道着谢。

        他打小就进城打工,有了老婆孩子以后还是租房住,在这个城市始终扎不下根来是无根的浮萍,现在孩子大了房子的事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姚哥能吃苦很勤快干装修赚的钱也不少,姚嫂更是传统女性的典范,他们的小日子过得算是红火,夫妻俩都算能打拼的人了。

        奇怪的是每次攒了差不多够买房首付的钱,家里总出点意外耽误了,眼见房价一路水涨船高姚哥两口子是望而兴叹,唯一的解释就是命不好,时运不济。

        其实张文斌胡说八道之余悄悄算过他的八字了,命格确实是那种劳碌的辛苦命,大灾没有小坎不断……

        但有贵人扶持的话倒可以平稳一生,按照世人皆苦的角度来看算是好的命格,起码不会大病大灾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了。

        庙祝原本这套房是想白送的。

        毕竟张文斌照拂过他宝贝孙子,对他这种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大钱,更何况还能和张文斌的关系更进一步那简直是一本多利的好事。

        最后,张文斌让他用这个价钱卖给姚哥,不劳而获是好事但不适合普通人,张文斌现在有钱更好的回报他……

        但希望的还是别打扰姚哥正常人的生活,以及他们一家一直对于生活保持的热情。

        他们的积蓄咬咬牙拿20万出来不是问题,装修的话姚哥自己就是行家可以搞定,能用最好的性价比装修出最好的效果。

        城隍庙不只是本村第一大庙,更是本市唯一的阴庙。

        几十年来本地人的白事都离不开这里,所以庙会很是隆重也算是大操大办了。

        本村土着们个个是亢奋不已,庙祝回来的时候庙里张文斌在喝着茶,笑呵呵的说:“老大,还是您的面子大啊。”

        从现在开始,张文斌一直在释放着系统里植物人般的那些怨魄,由各个执掌白事的小庙和师傅们带走超渡,井然有序可谓是顺风顺水。

        小男孩的面色更红润了,隐隐可见的有点肉头了。

        城隍爷上身的情况下他泡着茶多了几分诡异的沉稳,抬起头说:“行了,马屁你就别拍了,我这小庙第一次那么忙说起来还是托你的福。”

        “将军爷,这事让我大儿子去办了,过户什么的他不敢怠慢的。”

        庙祝进来就恭谨的站在一旁,有点惶恐的说:“那钱我收的不是很安心啊,要不我和他说说装修和家具家电的钱让我来出??”

        “不用了,你收着就好了。”

        张文斌抿着茶,轻描淡写的摇头说:“人的福气,时运多少是有限的,他的命在这会只能担得起那么多,过而不犹不是什么好事。”

        “是!”

        虽然很高深听不懂……

        但庙祝大概明白了那个意思。

        城隍爷感兴趣的一笑:“你给你朋友起了四柱??连时运都给算了那么谨慎???”

        张文斌点头说:“起四柱为根基,用的梅落水线给推算的时运,算了算这两年他的气运再好也就这样了,太过份的话反而会影响他那无大病无大灾的好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