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丁敏君将自己计划娓娓道来,虽然其中隐去了一些细节,但是其心之狠,其计之毒,借刀杀人,再想渔翁得利,却是说不出的狠辣,以杨夜昔心性,当时却也是听的心头一颤。

        “你,你这,这计划,未免太过冒险了吧,你说的那可是峨眉周掌门,她又岂会是轻易中计,如果,你只是真想要对付,对付我老道,又何必牵扯,牵扯进周掌门?”

        杨夜昔不解问道,丁敏君这一番算计,计谋确实巧妙,但是其中却是仍然有着细节疏漏,真行动起来,其中必有阻滞。

        峨眉掌门周芷若,容颜冠绝江湖,同时一身武学也是当时一流高手,其所练九阴真经武功,另辟蹊径,江湖之上,已是少有敌手。

        而那淫道,不过就是有着一些机敏心机,年纪已大,再无潜力于武道上有所突破,如何会是能够得手,这借刀杀人虽然,但是以老道谨慎,却是不会答应。

        “此计,还需从长定义,你也知道那,那老道为人心性,你想,想让他去得罪周掌门,他是万万不敢!”

        杨夜昔不动声色答道,丁敏君此来商议,似是精心准备,可是,她却不知,杨夜昔并非是被西华子以毒药所制。

        她走不过的,是她心中,自己所立下的枷锁,她心中的坚持,她的诺!

        丁敏君身体轻转,侧身走到杨不悔身侧,目视后者凶狠眼神,定计道:“要是一般,那老道或许是不敢,但是,我们都清楚,那老道,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好色!”

        “只要我们以一个美女为引,不怕他不动心,而且,那什么峨眉掌门,只是一个名不副实的臭丫头而已,我知道她一个大秘密,到时候就是可以派上用场!”

        “本来,我还犹豫,要去哪里找一个美女为引,现在正好,这就是正有一位人选,这千娇百媚的佳人,连我看的都是心动,更何况是那色老道!”

        话语轻浮如浪子,丁敏君细长手指顺着杨不悔精致白皙的脸颊摸下,如缎嫩滑,似在调戏自己,杨不悔心中更怒。

        听着两人谈话,杨不悔心思敏锐,从话语中联系一二,却是已经想明这里面前因后果。

        其实,从武当山一路而来,杨不悔就是心中有所猜忌,杨夜昔与老道西华子有时举止还是过于亲昵,时常有独处行为,暗中私处。

        只是,虽然疑心,杨不悔却还是不敢相信,毕竟杨夜昔与西华子之间,不管是相貌年纪身份都是相差太远,如何会是侠侣一对,所以,她也不敢深思下去。

        可听着此时话语,杨不悔才是恍然大悟,原来,她之猜测,全属事实,而且其中关系,却是比之所想,要更为不堪,更为龌蹉。

        “无耻,杨夜昔,你不要脸,你……”

        为这消息所惊,杨不悔甚至一时都忘记了丁敏君之恨,越是希望,也就越为失望。

        在杨不悔心中,丁敏君本就为恶女,纵使是做出再不耻之事,她也只是一嗤听之,一笑过之,但是,杨夜昔却不同。

        促膝谈心,杨不悔从没有与年纪相仿女子交好过,当年对于婢女小昭,也是以惩罚为主,真正交心之友,杨夜昔却还是多年来第一人。

        此时,陡然听闻她竟做出如此丑事,此刻还要计划对峨眉周掌门进行设计,杨不悔却是不禁又气又怒,忍不住开口喝骂。

        可不等杨不悔将话说完,杨夜昔眼疾手快,手臂一挥,将她哑穴点住,让她未出口的话语,就此停留腹中。

        点中杨不悔穴道,杨夜昔身形不动声色的往前两步,隔在了丁敏君与杨不悔间,美目轻扫杨不悔一眼,蹙眉说道:“你说的这些,我还要考虑,但是你要以此人为引,我却是觉得不妥!”

        眼神微转,杨夜昔解围说道:“此女,此女身份可不简单,她是武当六侠殷梨亭之妻,如果真将她牵扯进此事,我想,你也不想让峨眉惹上武当派这一大敌吧!”

        心里终是有些不忍就此将杨不悔拉下水,杨夜昔点出身份,想要让丁敏君改变主意,但是,细看丁敏君面容,却是平静不变!

        似乎,对于杨不悔身份,她心中早有预料?

        莫非?

        突然,一个想法,闪电般划过杨夜昔脑中,杨不悔身份不同寻常,身系武当,明教两方,如果出事,定然会引出连番波折。

        那么,谁又会首当其冲,老淫道,自然不可避免,然后,峨眉派,亦要承担责任,这对于丁敏君有甚好处?

        在峨眉内忧外患,掌门失德之际失身之时,丁敏君在以中正之态出场,确实可以收的峨眉派上下人心,但是,后续之事,她能够如何料理?

        杨夜昔心念快转,心思百绕,丁敏君要胜过周掌门,除非,是另有后招,能够坐稳掌门之位,同时,妥善处理后事。

        除非,在她的身后,另外有人指使,引导设计这一切!

        丁敏君朗声道:“杨主管,这个你不需担心,这位杨大小姐,有此身份,却是正合适不过,如此一来,就更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淫老道,得罪如此势力,更是无人可救!”

        果真好心机,环环相扣,杨夜昔却是找不出辩驳之理来,丁敏君在江湖之上行事做派,杨夜昔也有所耳闻,只是中上之姿而已。

        如何会想出这一番计划来,既坏周芷若周掌门名节,又除府中隐患,更是抽身事外,片尘不染,看似全无关系,实则为最大得利之人。

        杨夜昔越想心中越惊,能够想出如此之计者,在她此时想来,府中,只有一人,算无遗漏,再回想之前叮嘱,这最后灭口之事,却是要由她前来,斩断虐缘。

        一石多鸟,杨夜昔心头猛跳,心中不得不佩服,只是,她思索再深,却也只是管中窥豹,只知一二,不仅是周芷若,就连张教主另外一位红颜,也是已被安排。

        这连环之计,归根究底,症结还是出于张大教主身上,此番连续计划之下,周芷若纵使名节名声俱失,但以武当,明教两派,甚至峨眉派内,发生此事,又会如何对待?

        而以周芷若与张大教主关系,张无忌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罹难不顾,定会全力保护,不惜与明教,武当交恶。

        如此一来,张大教主却是自此只能安心隐居,再难涉足江湖,而那些围绕身旁之红颜,已是不洁之身哪还会继续留下。

        既然张教主行事优柔寡断,红颜众多,纠缠不清,那么,只能是由她来做个决定,挥刀定计断情丝,一绝众人心思。

        心头猛颤,明白其中布局,可能出自于敏敏郡主之手,杨夜昔却是再不敢阻拦,而就算有心,也是无用。

        以郡主之智,布局之下,各种变故都已经了然于心,就算杨夜昔有心反对,恐怕也是都在计划之中,她有何心力,能够反对敏敏郡主?

        见杨夜昔不再表态,丁敏君以为她已经同意,手臂再次抬起一点,在杨不悔颈上轻拍一下,将其点晕。

        可怜杨不悔,却是连着反抗之机也无,就此被点倒,陷入昏迷,娇躯往后倒去,丁敏君手臂张开,将其扶住,难以把握自身安全,更不知,自己醒来之时,会是面对何等处境。

        温暖和煦日光下,三名风情面容各异女子,终于还是各自分开,丁敏君扶住杨不悔昏倒身躯,趁着清晨人员不多,快速离去。

        杨夜昔原地静站一会,终究,还是轻叹口气,淡声自语道:“郡主,如果,这真是您之计划,那我,定然会执行,我欠您的,最后一件事,我一定会办到!”

        轻语一声,杨夜昔转身往右侧而去,与丁敏君所行方向背道而驰,当做无事发生,转回山庄之内,继续处理山庄之内食物。

        行事沉稳干练,杨夜昔性格却是属于可信干将,有坚持,肯行事,却少变通,重信义是其优点,缺点,却又是太重信义,为了诺言,明知是错,却是扔会行进到底。

        故此,对杨夜昔而言,敏敏郡主也好,老道西华子也罢,她不管着对错,既然是答应了为他们办事,她就会信守诺言,善恶正邪,她一个小女子,顾不上,也顾不了。

        只要能守住自己心中信义,无愧于心,无愧于己,对杨夜昔已经足够,其他的人,太大,太远,有心无力。

        三女分别离去,院内假山之处,重归平静,只是,在杨夜昔身形离去之后,一个身形修长伟彦的中年男子却是从假山后侧缓步而出,相貌威肃,双目精光暗敛。

        双臂长垂身侧,双掌粗大,掌心处结有厚茧,一看可知,却是内外功兼修的好手,细看其面容,却是就可认出,此人正是之前所前来山庄内进行拜会的丐帮传功长老,白芨!

        “这山庄之内,果然不简单,看来,陈大帅预见不差,此次前来,果然是大有可为,或许,暗行挑拨,却是正可离间张无忌与明教关系!”

        身为丐帮长老之一,白芨却是并非表现平庸,不然,也是不会以此年纪,在丐帮之中爬上如此位置,而且,之前身为陈友谅朋党之一,在史红石上位之后,仍能在帮中得到重用,显见其本事不差。

        史红石当初虽在黄衫女扶持之下上位,但是毕竟年纪尚小,根基不稳,帮内人心浮动,尚不能服众,许多事务,仍然还是要通过几位长老执行,而白芨,则就是成为陈友谅此时埋在丐帮之中的一枚眼线。

        虽然近年来帮派示威,几不入江湖六大帮派之列,但是那却是丐帮上层争斗所导致,丐帮之中却是高手众多,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论及消息收集,天下无哪方势力可出其右。

        纵使陈友谅此时起兵,其消息来源,却也是大半出于丐帮弟子之中,其中,白芨更是出力不少,此次,张无忌大婚,其现身份还是明教之主,声望威名江湖无两。

        纵使张无忌言名归隐,但是明教之中,绝大多数教众却仍是对其心服不已,倘若振臂一呼,从者如云,这不仅是朱元璋所忧心之处,陈友谅亦是担心。

        故此,此次婚礼,陈友谅却就是给白芨下令,暗中寻机而动,无论如何,也要在婚礼之事上,促使张无忌与明教和江湖几大门派之人交恶,必要之时,甚至可调用丐帮之力。

        面对此令,白芨也是正在想要从何处开始下手,却是没想到,天降之喜,婚宴为定,内部已生,白芨却是想趁此机会推动一把。

        “峨眉,武当,明教杨不悔,所图确实不小,不过,她们口中所说之老道,又是何人?道家?昆仑?看来此事,还是需要仔细查探,才可定断!”

        白芨轻声道。

        表面平静的五虎山庄,看似,正在为赵敏郡主之大婚而忙碌,却是少有人知,暗中疾风骤雨,正要降临。

        距离赵敏郡主与张无忌教主婚礼举行,尚有一番时日,却是,不知道,还有何等变数,这场已经引起了武林中各方势力,明里暗里所瞩目的之人,不知凡几。

        而在此时,距离着五虎山庄所在,尚有两日路程的湛南驿道一处客馆处,正有一行车队正迎着晨光,整顿行囊。

        作为通往燕京城区的主要官道,平时间有车队进行,并无意外,但是这一处车队,却是颇有不同,行车整理人员却全是英姿飒爽,身形曼妙之女子,身带长剑,气势不凡。

        只从打扮之上看来,就可看出这些是江湖侠女,人数大约二十余人,劲衣青衫长靴,干练飒爽,马匹神骏,如此队伍,稍有江湖略历之人,也知来历不凡,不能招惹。

        再看车队前所展帮旗,峨眉两字赫然可见,这正是武林六大派之一,峨眉派之车队,也是难怪会如此之多江湖侠女同行一列。

        自昔年峨眉掌门灭绝师太身亡后,峨眉派也是低沉过一段时日,后在周芷若继认掌门之位后,武功威名俱是大进,现在江湖之上,名声更盛,只在少林武当之下。

        掌门周芷若,更是据传武功已达独步江湖,在少林屠狮大会一战力败在明教众高手,连天下无敌之张无忌教主都败在其手,面貌极美,气质脱尘,近来已有好事之人,将其称为江湖第一侠女。

        峨眉派众多门人,会于此时出现在此,目的不用多说,正是要前去五虎山庄,只是,到底是否诚意参加婚礼,却并不好说!

        “贝师姐,你说,我们这次匆匆下山,前来参加这婚礼,掌门到底是如何打算,让我们准备这些贺礼,莫非,真是要让我们前进祝贺!”

        正在打点行装的一名峨眉女弟子,趁着忙碌之际,开口对着一名温婉清秀,一袭灰蓝劲衫打扮的女子发问,举止恭敬。

        此女正是贝锦仪,是现峨眉派弟子之中,辈分最高之人,掌门周芷若都是要称呼其一声师姐,性格温婉,对人和善,处事谨慎小心,从容有度,不欺同门,在门内颇得弟子信赖。

        “掌门之事,我们不要私下非议,张公子,昔年与我派有旧,与掌门也是有一番情谊,此次,张公子大婚,我派出于礼数,也是该前去恭贺!”

        贝锦仪温婉从容道。

        身为灭绝师太的几位大弟子之一,贝锦仪江湖历练更多,处事从容,关于周芷若与张无忌的一番情愫,在江湖之上,并非密事,贝锦仪也是知其一二。

        但是,对于这些事情,贝锦仪却是从不在门下弟子间提及,掌门行事也是代表着门派威仪,门下弟子私下议论,却是有损掌门威仪,于理不合,也是不符门规。

        这名女弟子也是门派新进弟子,年纪尚小,正是天真浪漫时候,也是口无遮拦,凑近说道:“呵呵,贝师姐,真的是祝贺吗?会不会,是掌门师姐,要去抢婚啊!”

        “我听过一些传闻,当年,张教主,可就是要跟我们掌门师姐就要成亲了,可是在拜堂时候,就是被那位敏敏郡主给抢婚,这次,我们掌门师姐,会不会也是要去……”

        “住口,这些话,是你能够乱说的吗?”

        不等这名峨眉弟子话语说完,贝锦仪开口训斥一声,打断了她这明显越矩的话语。

        “再说一次,掌门之事,不允许我们非议,时辰不早了,我上去迎接掌门,你们快点整理,记住,掌门虽然宽待门下弟子,但是,这也不是你们恃宠而骄,胡言乱语的依仗!”

        训斥一句,贝锦仪转身走回客店,顺着扶梯走向二楼内侧厢房,在门口伸手轻敲,恭敬问道:“掌门,我可以进来吗?”

        曾经师妹,不过此时周芷若却已经是峨眉掌门,贝锦仪却是恪守门人职责规矩,不敢逾越,轻敲房门两下,听得房门内,一声轻柔悦耳之音传来道。

        “贝师姐,进来吧,门人们都准备好了吗?”

        声如黄鹂,又如山泉滴落,虽是日常随伺在周芷若身旁,但是每听到周芷若的声音,贝锦仪却是扔会禁不住心里触动,犹如丝足悦耳,又似隐藏有一种说不出之媚态。

        “是,掌门!”

        贝锦仪轻应一声,推开门扉,只见房间内,一名身穿黑蓝相间长衫的女子静坐门内,身材修长,体态婀娜,衣衫垂地,腰肢纤细,柔弱无骨。

        再看其相貌,五官精致绝美,面容小巧,出尘如仙,清丽绝俗,集,淡,雅,灵,秀,仙之气质,犹如洛神在世,月神下凡,却是人间极少见的绝丽佳人。

        美目盈盈,光彩明亮,眼眸轻转,望向贝锦仪,秀眉轻蹙,楚楚动人,乍看似楚楚动人,但是眼神之中,却是隐含一丝锐意,贝锦仪一望之下,心里暗自惊讶,隐觉威严,不敢直视。

        正是峨眉掌门,美貌武功名动江湖的周芷若,这位有着江南水乡特有温婉的女子,此时,却是一反平日温柔宁静,眉宇间带着一丝解不开愁绪。

        清晨阳光在透过窗扉照进房间,落在周芷若身上,金光笼罩,美艳不可方物,虽不着平日素雅白衣,换了一件灰蓝衣衫,却是仍美如仙子,夺目炫神。

        “掌门,下面门人已经将车马准备完毕,您现在是否可以动身?”

        贝锦仪恭敬问道。

        “是该动身了,不过,这次,我要跟你们分开动身!”

        轻启樱唇,周芷若语气轻柔且坚定说道:“贝师姐,接下来,我有事要拜托你办一趟!”

        贝锦仪忙表态道:“掌门您请吩咐,但有命令,贝锦仪一定为掌门办到!”

        “好,贝师姐,接下来还有两天路程,我要你们照常上路,不过,我却是不会与你们通行,另有一些私事要办,我要暂时离开数日,你们到了山庄之后,与赵灵珠师姐恢复,按照先前所定,开始准备!”

        细听周芷若言语,贝锦仪心惊说道:“掌门,您这是?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办,不如交给门下弟子去执行,您这独身行动,恐有危险,弟子担心会有不测!”

        “无妨,只是去见一个人而已,两日之后,我们在山庄汇合,这个人,只能由我来见,只能由我来,清门户!”

        轻柔话语,从嘴里说出,周芷若这温柔一声,听得贝锦仪后心沁出细汗,眼下,峨眉众弟子均在门内,只有一人,还是在外。

        大师姐,丁敏君!

        虽知掌门之令难为,但贝锦仪毕竟顾念同门多年情谊,犹自开口求情道:“掌门人,大师姐虽然行事偏悖,有所过错,但还请掌门念在昔日同门学艺情分上,饶过大师姐一次!”

        周芷若轻声道:“贝师姐,下去准备出发吧,若不是看在以往情分上,她焉能活到现在,机会,我已经给过她多次,若她能迷途知返,又何至于此!”

        见周芷若心意已定,贝锦仪心知再劝无用,当即黯然退出房门,为难再全同门之谊而心中悲凉。

        在贝锦仪起手关门刹那,目光扫过周芷若精美绝伦的侧颜,只觉,今天掌门似与平时不同,似乎,更像是当初,少林寺上争夺天下第一时风采。

        房门轻关,房内只余下周芷若一人,却见她秀眉轻蹙,嘴角轻微一笑,笑靥如花,却是眼神锐利,不怒自威,嘴里轻喃道。

        “周芷若,你还是这么心软,丁敏君居心叵测,终究还是要除,既然,你狠不下心,那就由我来吧,这些,你所不愿面对之事,就由我来处理!”

        “你,只需要当好你的掌门,守着,你心中的那个少年郎,就够了!”

        短短话语,却是杀意果决,平素温柔钟秀的周芷若,此刻,却宛如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虽然仍是那绝美脱尘的相貌,此刻,却是锋芒毕露,却有睥睨江湖之感。

        “张无忌,我,还能够,再相信你吗?这次,我们相见,你,你的决定,还会改变吗?若你真想与她结婚,我,我定祝你,完成心愿!”

        绝美脱尘周芷若在房中静坐稍许,衣袖一翻,客店窗扉震开,衣衫飘动,曼妙身姿一晃间,却是已经不见芳踪,似是就前去赴丁敏君之约。

        各自算计,全有打算,丁敏君想要设计周芷若,周芷若却也是有所防备,艺高胆大,毅然无惧,为清理门户,坦然赴约。

        一番棋局,各自都以为自身会是执棋者,但是棋子,真的会是如此简单吗?

        人生如棋,棋局却未必如人生,想要执棋,却要小心棋子反噬。

        诸女各动,而作为这计划之中一环的西华子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头一次会被人如此重视,而且还是那么多位的侠女侧目。

        不过,此时西华子却是已经乐不思蜀,正自在大快朵颐之中。

        山脚处一处山洞内,晨光洒下,却是正可听到着其中正是传来一阵的旖旎之音,一阵嘴唇的吸允亲吻之声不停的传来,夹带着水声,啪叽啪叽,仿佛正在进行最理解亲吻?

        而在这淡淡水声阭吸中,还可清晰听到着一声轻轻压抑的女子声音之声,声柔且魅,戴着一种呻吟的甜美之声。

        如此之音,稍有经验者,就是知道,这山洞内,正是在发生何事,黄衫女亦知。

        一袭黄衫,长身而立洞穴前,目视山林,清风袭身,衣衫飒动,姿容绝美,却是如人间仙子一般,只是此时,她倾城如仙的面容却是隐带红晕,心绪,似乎并不平静。

        能够让黄衫如此心忧的原因,就是在山洞之内,即使在心里,已经数次给予自己解答,此时之举,是不得已而为,是为了助人!

        但是,将一清纯女子,教予那好色之徒玩弄,却是终有不妥,到底,是为何,会做如此之决定?

        隐觉不妥,黄衫女却是又想不出这其中有着何处问题,她并非行事优柔寡断之人,既已决定,也是不会再去更改。

        山洞之内,淫音正急,黄衫女不忍目睹那不堪一幕,从山洞内退出,此时,已经是过了半刻钟,也是不知道洞内到底如何。

        只是听着那一点点水声,不知道那老道到底是在干什么,听声音,好像是在亲吻!

        可是亲吻,也是不该亲吻这么长时间,已经一刻多钟,他们不可能一直不换气深吻,而且,要是亲吻,怎么还会有那声声的呻吟声?

        纵使黄衫女武功高绝,对于这男女之事,终究还是知知甚少,也是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有何深意。

        黄衫虽是给西华子下了死令,不能让他破殷离之身,至于接下来,西华子要如何做,她却是全然不知。

        想着刚才西华子就是一直玩弄殷离双峰,虽然那也是少女私密之处,不是绝对倾心之人,也是难以会让其触碰。

        但是,这始终还是不够,抚摸胸部,亲嘴,这一些,就是能够让殷离出精吗?

        如果行动不利,还是要更想其他办法?

        只是,要在殷离药效发挥时,找到能解比药之人,却是委实太难,以黄衫女对于江湖名人之所知,能解比毒者,武林不出三指之数。

        昔年,蝶谷医仙为一人,得其真传者,并将医经毒经融会贯通者,张无忌又是一人。

        只是此刻张无忌离庄未归,赵敏这时间把握却是分外之巧,她算准此毒一下,绝无法可解,就是要在张无忌归来时,败坏殷离处子之身。

        心内百转千回,黄衫女正自犹豫,突然只听见山洞内,一声女声高声叫喊道。

        “啊,呃,阿牛,阿牛哥,蛛儿,蛛儿要,要丢,要丢了,停,停下……”

        长呼一声,清亮柔媚,黄衫女心中一动,心中疑惑,忍不住迈步往山洞内走去,只见洞中一幕,却是让她看在眼中,以她之心性,也是不禁心头一颤。

        洞中两人,一对男女,却是均衣衫尽去,坦身相拥在一处,殷离雪白的皮肤,纤细修长的身姿被着西华子矮胖丑陋的身体抱住。

        一黑一白,相互扭动摩擦,却是形成鲜明对比,强势的砸入了黄衫眼中,挥之不去。

        只见殷离躺在干草堆上,下身还铺着一件被褥,修长身体平躺,洁白的双峰傲然直停,乳峰上红痕处处,此时还正有一只黑手抓握住白嫩乳峰。

        手掌用力深按抓挤,软嫩的乳肉在手掌中晃动,青春的活力,让殷离双乳弹性十足,不管西华子手掌如何的捏拉,都是快速弹回。

        尤其是乳峰上一点嫣红,娇艳粉嫩,更是被西华子手掌不停把玩,手指不断紧捏,不时还是提着乳尖转圈拉动,用力往上提起。

        特殊的触感疼痛,引得殷离嘴里娇喘不停,仍是少女之躯,殷离哪里能够忍住如此刺激,嘴里声声呻吟更重,如泣如诉!

        在殷离自己构建的美梦之中,此时伏在她的身上,玩弄着她细心呵护的身躯之人,正是她所心仪爱慕的张无忌。

        要是让她知道真相,是西华子这无耻猥琐淫道再玩弄其身躯,恐怕殷离心神非要就此崩溃不可。

        双乳上两点嫣红不停的被西华子揉动,成了他心爱之玩具,爱不释手,这一幕,虽然过火淫欲,之前在木屋之中也是发生过,却还并不让黄衫惊讶。

        视线往下扫去,殷离细如水蛇的纤细玉腰直扭,顺着腰部,挺翘浑圆的美臀不时隐抬,而西华子另外一只黝黑的手掌,正是垫在了殷离的臀部上。

        形状优美,弹力十足的臀部被轻托起,滑腻柔软的臀肉,西华子手掌一直轻按,一边亵玩,一边也是拖住着殷离臀部,挡着不让其挣脱。

        原因,就是殷离身下,藕般白皙的双腿分开,露出了少女那最隐秘私处,洁白大腿间,粉嫩花唇轻张,整齐芳草点缀,小巧粉嫩,美不胜收。

        而就在殷离两腿之间,却是正趴着一个肥胖的大脑袋,西华子却是头部埋在了殷离的下身处,厚长舌头不停伸出,对着她的下身就是不停的吸舔。

        这一幕,在黄衫看来,分外难以相信,惊讶,而又羞涩,那里,可是女性小解之处,他怎么是可以对着那里轻吻,却也是不嫌污秽吗?

        看西华子那模样,黄衫看来,他不仅是不嫌弃,反而更是乐在其中,舌头不停舔动,在殷离小巧花穴上来回转舔,厚厚的舌苔扫过着阴唇。

        灰黄的牙齿还是一直的在阴唇上那一点阴蒂上摩擦,对着那一处敏感位置进行轻咬,不时,厚舌还会再探入到那幽闭紧致的花穴之中,在前段处,开始着搅动。

        进入不深,但在西华子如犬般的长舌却是舔的很仔细,从外阴处开始,再到花穴内,或咬或舔或吸,一直不停。

        长舌包裹私处,一阵阵兴奋刺激感不停从身下涌来,殷离身体动情兴奋不已,少女本能的身体扭动,避开这直击心灵的强烈刺激。

        只是西华子手掌拖住她的圆润翘臀,掌心五指压在了殷离臀肉中,少女青春身躯,充满活力,却是终难以逃脱西华子之魔掌。

        昏睡中,身体本能的几次移动,却是都被西华子手掌拖住,下身花穴就是紧贴在西华子的肥脸上。

        西华子按住殷离下身,却还是秃自不满足,将她白玉般双腿抗在自己肥肩上,脸颊凑上,脸上那稀疏的胡渣不断磨蹭着,在殷离大腿根部的嫩肉上摩擦。

        身躯多处刺激,殷离上半身不停轻摆晃动,精致的锁骨上,细白的脖颈处连续仰起,发丝凌乱,细嫩的双手不知该拒还是该迎。

        呻吟,一声重似一声,身躯多处位置面对西华子把玩,少女之身,前所未有之快感席卷全身,使得殷离全身,只有轻颤之力。

        下身花穴随着西华子不断把玩,嫩肉蠕动,不时夹住着西华子探入其中的厚肥舌头,想要挤出着不速之客,花穴,也是渐变湿润。

        少女初液,西华子却是绝不嫌弃,大嘴张开间却是连吸带阭,对着花穴处一吸再吸,下体被吸动之感,让殷离只觉灵魂似随之被吸出抽离一般。

        飘飘欲仙,几不知凡间岁月,忘却凡事,不禁沉浸在此升天般快感之中,不顾少女矜持,柔声浪叫,加上西华子不停吸允爱液,这也就是先前黄衫女在洞外所听之声。

        而殷离毕竟少女之身,哪禁受的住西华子这色中高手之玩弄,被其上下齐手把玩了一刻钟,却是终于把持不住,阴精大出,人生初次快感,终于爆发。

        这,也就是黄衫女此时所见一幕!没想到,殷离却是竟然出精,只是,这方法,却实在,太过淫秽不堪。

        出精刹那,身躯高度兴奋,即使昏迷中,殷离也是忍不住身躯狂颤,双腿绷紧,玉足虚踏,十根洁白小巧的脚趾也是随之用力并紧。

        美色当前,随着殷离这一瞬出精,身躯气力似乎也是随之被完全抽离,曼妙洁白的身躯一仰,无力瘫软在地,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雪白的双乳也是随着这呼吸轻晃,雪白乳波诱人。

        高潮余韵下,殷离修长的双腿还架在西华子肩膀上,此时,如果西华子有心,却是就可沉殷离身体松懈时,或可再进一步。

        但再殷离出精之后,西华子却是身体做起,缓缓退到一侧,让开了殷离身侧的位置,似乎,一场春色,至此结束。

        而西华子胯下坚硬如铁的巨龙抬头挺立,面对黄衫女,却是随着身体起身动作,用力晃动两下,似在耀武扬威一般。

        黄衫女美目扫去一眼,对这丑态,一时却是不好言语,西华子已被移魂大法所控,行为举止,除了自己命令,却就是本能所行,这些丑陋习惯,只能一一纠正。

        虽然,西华子之前为恶,但是此次,帮助殷离出精,却也是有所功劳,纵使,功不抵过,现在却也无对其责罚理由和必要。

        神情略有羞涩,黄衫女快速从西华子丑陋异物上移开目光,走到殷离身旁,搭手为其把脉!

        细细一号脉,黄衫秀眉轻皱,殷离此时确实是泄精,但是体内药性却是仍然存留,只是稍缓,并无根治。

        如此,却是一个大麻烦!

        黄衫女转头望向西华子,美目凝视,心中暗有怀疑,之前,出精之提议,是他所提出,整个过程,也是他享受最多。

        可以,现在在殷离出精之后,药效却是并未完全解除,这与黄衫预计有了很大出入,一时无法解毒,却成了一个大难题!

        “怎么回事?这烈女咤,还要多久能解?”

        心思轻转,黄衫女恢复平静,开口轻问道。

        此次出古墓,黄衫女之目的,只是为了执行与武清婴之约定,前来抓回西华子,其余闲琐之事,并不上心!

        路遇殷离这不平之事,如果只是顺手而为,黄衫女不介意帮行一把,但是,如果烈女咤之药性实在难解,她却是只能再行他途。

        眼神呆滞,西华子的面容不变,以一个平缓语气答道:“烈女咤药性强烈,融入脏腑,需要不断出精,慢慢消化药效,断则七八日,长则半月,必须不断泄出阴精,释化药效,否则,药效反噬,欲火释身!”

        平静回答,却是带来一个惊人回复!

        药效,不是一日可解,纵使连续出精,也是需要多日才能解除其药效,可黄衫女无意再此地多耽搁这么长时间,夜长梦多,徒惹闲事罢了。

        只是,既已出手相助,黄衫女却是断无此时抽身之理,那却就等于推着殷离步上绝路。

        以黄衫女之心性,更难见死不救!

        “罢,罢,你,先去找点衣物,食物,顺便看着,能否雇来一辆马车代步,速去办理!”

        心中权衡下,黄衫女终于还是做出此决定。

        既然殷离身上之毒,需要时间解毒,而黄衫女又是心急回返古墓,却是只能带其一起同行,只等其毒彻底消解之后,再行让其离开。

        摄魂之下,西华子依言听令,快行而去,丑陋的身体几个提身,没入林中,前去准备。

        对比,黄衫女却是不疑有他,移魂大法已成,西华子之意念皆在其掌握之中,绝难背叛,纵有反复,黄衫女一个暗示指令,却也是能使其屈服。

        比起此刻西华子之事,无疑,黄衫此时更为忧心殷离之事,如何善后,带她回返古墓,等其毒消,之后再行返回,却也是在张赵二人大婚之后,届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不欲涉红尘,红尘却染人!

        黄衫女为之后之行忧心,却没想到,在她做出决定之时,是否也是进入了这红尘纠葛之中,难再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