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妮的记忆中,雪山附近的草原环境并不算很恶劣,和现在大有不同,有一个由牧民们建立的城市,当冬季来临,牧民们就集中起来一起度过寒冬,时间长了就出现了一座城市。
城市中在很多年以前就开始流传会有人无缘无故消失的流言,因为是草原地带,在放牧的时候什么都可能发生,天灾人祸,所以大多数的人并没有当回事。
当然法师们总会多个心眼,毕竟很多在常人看来无法理解的事情,到了法师这里就变得很好解释,顺着流言调查线索,走访一些诉说者。
“法师老爷,别人都说我杀了我朋友……我怎么会杀他呢,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从小时候认识就一起给人放牧,后来长大了自己有了自己的牛羊就自己放,他运气好,找了两个老婆给他生了五个孩子,但是我也不至于说妒忌到去杀了他,我也有自己的老婆孩子……抱歉,我又来开始了……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我照常去找他喝酒,我们经常这样走动,我到他的牧场的时候发现牛羊少了,我以为他卖掉了一些,结果转遍了也没找到他,他一家就这么找不到了……人就这么没了……我还专门把自己的牛羊赶过去,一直等,一直等到要下雪了,必须回城里了才离开,他一家就这么没回来……如果我真杀了我朋友我何必到处去和人说呢,我也在找他……被人劫掠?不不不,如果是被人劫掠的话,劫掠者必然会带走所有的牛羊,就算牛羊不带走,马也不会留下啊,我记得我朋友的马一匹都没少,对,就是这个是最奇怪的,没有马他能去哪的……我说了很多很多次,别人都不信我,他们都不信……他们说我杀了我朋友……我们不只是朋友,更像兄弟……”
“法师老爷是这样的,有一次我遇到一个商队,往城里来的,路过我的牧场还向我买了点羊,后来我们就分开了。结果第二天我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喝多了忘了买一点药备着,你们也知道我们在草原上要是一旦生病什么的,要么自己扛,要么就看有没有什么药,医生是没办法找的,所以我就骑着马去追,商队运着货一天也走不了多远,我应该能追上,然后我追上去以后发现整个商队的人都没了,货也少了很多。啊,你说劫掠?不不不,绝对不是劫掠。这种商队有自己的护卫,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被劫掠了,现场一点抵抗的痕迹都没有,而且如果是劫掠必然什么都会拖走不是吗,这里可是草原,一块木板都有用的,不会给你留下,我到的时候商队人都没了,货居然还留下了不少,嘿嘿,我都后悔没多带几匹马去,不然我能把剩下的都给拖走,最后实在没办法,这就是是横财,所以我把自己的马给挂满了就算完事,反正大家都这么干。我们草原上虽然乱,也是有一些规矩的,如果你吃独食,那最好有本事防着其他人眼馋,但是你遇到了只拿走你能带的,那么其他人也不会管。除了我周围好几家不都来了么,不信你可以再找人问问,这种事情可是上天的眷顾,觉得我们太穷了给我们的恩赐。”
走访了几个报告有人失踪的人,得出的结论是的的确确有一些比较反常的失踪事件发生。
“法师老爷,这是这里的资料,您要找的失踪什么的……说难听点草原上就是无主之地,那些牧民进城的时候规规矩矩,进了草原立马会变身成马贼,今天你抢我,明天我杀你都太正常了,失踪什么的都不是个事。都在这里了。”
当然光走访那些平民得到的情报是片面而且杂乱的,有些人还能说的出点东西,有些人很明显就是说胡话或者胡诌,这也难怪很多人不信,毕竟草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无主之地,所以还需要城市里的行政人员配合,查询更多的资料。
几个人等行政顾问离开了以后才开始吐槽。
“正常的事情还要汇报,本身就意味着不正常不是么,而这些人不过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在敷衍,呵,顾问。来吧,开始在地图上做标记,用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时间。”
随着一张地图上点满了各种颜色的点。
“看出来了么,最早的时候很散乱,越到后期,越接近这里。”
导师用手指了指雪山。
“也就是说前期他们还有足够的人手来做一些掩饰,而越到后期,他们的人手已经不足,所以才越来越靠近雪山。”
“老师,会不会是哪边的环境比较恶劣或者魔兽什么的导致的呢?”
“当然有可能,但是既然很多情报指出这里有暗系的秘密藏身点,那么,我们就应该去看看。”
“是。”
现在终于可以肯定,那些失踪的人都遇到了什么。
“算算这些年,这里就消失了几千人。”
“可不止哦,这些还是有记录的,没记录的呢。用尸山血海来形容可不为过。虽然作为法师我对普通人也不说多同情吧,也不至于当他们是原料。”
“你们是不是觉得已经结束了可以放松了,我们必须继续前进,打起精神来,小心一些。”
“是,导师。”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着,刚刚的战斗消耗了他们的体力和法力,但是并没有造成伤亡。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个味道!”
同学一边抱怨着一边施展了一个净化术,空气里那种令人窒息的臭味终于消散了,然后通过照明术,一行人终于看到了这个黑漆漆的房间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个 房间可以说就是笼子构成的,地面就是由笼子构成,人是踩在笼子上前行,笼子看起来人只能蜷缩着被塞进去,更可怕的是有三层,最底层里早就满是排泄物和腐烂的尸骨,看起来从来就没人打理,两面的墙壁上也统统是笼子,一层又一层的,人被塞进去了以后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无法坐下,甚至无法蹲下,有五六层高。
而且很多列,就像图书馆的可摇动式书架一样,要用到那一列就摇动出来。
“天哪……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这种地狱绘图让南妮忍不住扶着墙吐了出来,几个男人包括护卫也眉毛忍不住的跳。
暗系反人类他们不是不知道,等真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后南妮看到某个角落的笼子里还管着一个女人,看起来肚子很大被笼子勒着让人看着就感觉很痛苦的样子,看向他们的时候满眼的恳求,只是嘴被堵着说不出话。
“你干什么,别乱动。”
“可是老师,她还活着啊……”
南妮准备去救人但是导师伸手拦住了她,一个侦测魔法过去以后,甩手一道风刃切开了女人的肚子,女人的肚子直接爆炸开,四散飞溅的血液还有不明的气体飘出来,被魔法护盾拦住,然后净化术施展上去。
“她没救了。”
“……”
“这里不止一名暗法师,小心前进吧。”
路过那个女人尸体身边的时候,南妮又多看了一眼,然后默念了一句抱歉。
埃利诺感觉这个女孩比自己想的要善良,至少换做埃利诺根本不会去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愧疚感,毕竟自己是骑士,对方只不过是平民。
“艹!没完没了!”
南妮没有在意同伴的骂声,直接竖起一堵冰墙,冰墙的那一头好些个骷髅在砸着,冰墙只能拖延一定的时间,自从他们继续深入以后,暗系法师不再和他们主动接触,而是不停的利用这里的尸体做文章,骷髅兵源源不断的被召唤出来,这种骷髅兵即便普通人手持木棍也能打到,但是数量一多就变成了问题,刚才一名护卫不小心在对抗骷髅的时候被隐藏在后面的暗系法师偷袭,一根骨矛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他感觉不可思议的跪在地上,然后眼神失去了神采,鲜血彪射出来,失去了一名护卫以后剑士的防御被削弱。
而法师们也在短暂的惊愕后直接用范围魔法反击,把暗系法师的位置直接笼罩了进去,一换一,看起来南妮的 小队并没亏。
“去帮助别人阻挡骷髅,我这边可以顶一会。”
“可是。”
“去吧,要是再死人的话就真撑不住了。”
南妮的护卫多看了一眼带队的导师,见导师没有反对,就补上了位置,而南妮的护卫刚离开,南妮正当在施法准备再补一道冰墙的时候,冰墙从上端被打破了,这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导师都没想到这个状况,对方隐藏了许久,就是在等待这个契机。
南妮一时间脑子里似乎断了线,她不知所措,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爪子抓向自己,这也是新手们常犯的错误,对于突发情况无法做出及时正确的应对,如果是埃利诺,他哪怕被吓到,身体也会凭借肌肉记忆进行最基本的应对,挡不挡得住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不会想南妮一样僵着不动。
南妮的衣服被人一拉,整个人向后倒下去,一柄剑向着那只挥过来的爪子刺过去,仅仅一瞬间,南妮的同学就和对方相互撞在了一起,剑刺穿了怪物的胸口,怪物的爪子也刺穿了同学的胸口。
怪物嘶吼着,依稀能看出些人类的影子,这种怪物并不会魔法,只是有一些本能,主要攻击还是依靠爪子,但是有一定的隐身和反魔法侦测的能力。
魔法剑上的力量涌进怪物的体内,让它很痛苦,怪物的爪子也在男人的身体里搅动。
“快,撑起你的护盾,菜鸟!”
南妮慌乱的在心里开始冥想起来,同学咆哮着把怪物一直推到冰墙上,然后直接压缩体内的魔力,然后释放开。
一阵血雨过后,就连抗魔法攻击的里面都直接损毁了一段。
后面的骷髅短时间过不来了。
南妮怔怔的坐在地上,说不出话,也动不了,然后被人一把抓住衣领提起来。
“你害死了他!你知道么,你害死了他,所以你得承担起他的责任,现在给我站起来,你得顶替到他的位置上来,听到了么。”
南妮的学长现在也不像过去那么镇定,用力的拍了几下南妮的脸,恶狠狠的盯着南妮,还一边继续释放着魔法。
“回答呢!”
“是……呜……”
“不许哭!他用命给你争取来的时间,不是让你来哭的!给我顶上他的位置,别让他白死了!明白么,你听明白了么!”
学长用力的摇晃着南妮。
“是。”
“声音太低了,听不见。”
“是!”
“还是太低了!吼出来,给我吼出来!”
“是!”
“好,我们没多少时间等你,赶紧顶上来。”
战斗很艰苦,没有白魔法师的大范围驱散术,只能在杂乱的魔法波动中追寻对方的魔力,找对方的破绽,然后予以击破,一场战斗下来护卫只剩下了一人,还带着伤,三名法师也法力几乎消耗殆尽。
“老师,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寻求支援?”
导师擡起头看了南妮一眼,摇了摇头。
“那我们也应该休息一下补充一下体力再前进吧。”
这次导师只是默默的继续往前走,没有理南妮,学长拍了拍南妮的肩膀。
“这不是玩游戏,有个魔王在迷宫的最深处等着我们去打倒,无论过多久都在等,我们可以一路旅游钓鱼野炊看风景甚至谈个恋爱生个孩子对方还在等。如果对方实力比我们强或者相当他们会自己过来找我们,如果对方实力比我们弱会想办法逃走。求援?支援要多久才能到这里?从我们进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退路了。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一行人只能继续向着实验室的深处走去。
在实验室的最深处,一个穿着法袍在忙碌的人似乎对于南妮一行人的到来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瞥了两眼,随口说了一句你们来了,就算完事。
“其实,你们来与不来,结果都没什么变化,你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呵呵,其实我也一样。”
对方擡起头来,是个男人,黑眼圈很严重,满脸的疲惫,他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然后点起一支烟,狠狠的吸了几口。
然后看着南妮一行似乎有点犹豫,数了数自己的烟。
“没几根了……你们要来一支么?”
白胡子导师摇了摇头,男人则点了点头。
“最后几根了,让我歇会。”
于是白胡子导师也坐下,双方看起来在休息,又不是休息,警惕着对方。
“我们这里被你们围剿了多久了?反正那几年我受命来这里研究渴血症,突然就听说暗系被取缔了,所以我们躲在这里,小心翼翼的躲在这里,物资么反正越用越少,有些人受不了了,出去了就没再回来,或许是死了,又或许是被你们抓了,又或许是隐姓埋名活了下来,谁知道呢……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到这里,已经就我一个了,没其他人了。”
“你知道这种瘟疫有多危险,你心里有数为了研究这种瘟疫你们杀了多少人……抽完你的烟,准备上路。”
双方没有缓和的余地,整个实验室很安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男人于是又点上了一根,狠狠的抽着,然后摊了摊手。
“其实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用说的那么难听,在被取缔之前,我和你一样也是帝国的忠臣。哎……”
随着一阵翅膀的扑腾声,几个人看向头顶,一个类似于长着翅膀的女人倒着吸附在顶上,然后一跃而下,向着南妮一行发出威胁的嘶吼。
男人站起来走到那个长翅膀的女人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头,安慰着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怪物居然安静了下来,甚至还口吃不清的说出了一句。
“你们……好”
这让几个人都惊呆了,男人似乎有点得意的向南妮一行炫耀着。
“厉害吧,她是由渴血症患者生下的孩子,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丝毫看不出衰老!我从她出生起就一直陪着她,研究她。有些试验对她来说也很痛苦,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知道我的试验,怎么说呢,反人类。但是我看到了人类变成长生种族的希望,所以这些年,没有资源,甚至缺衣少食,我还在这里坚持……哦别那么看着我,我又不是打算和你们打什么苦情牌,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剥夺我多年的劳动和研究成果,你们在毁灭人类的未来,你们要杀死我的女儿!”
男人的气势一瞬间爆发出来,南妮直觉比自己的老师还要强大,就连那个怪物也跟着男人一起发出嘶吼。
“月,你不要参战,你很宝贵,你的实力也不足以对付他们,你是希望,你是我的希望,我的女神,我会保护你,直到我人生的尽头。”
男人安抚着那头叫月的怪物,虽然说是怪物,但是和人类相比似乎就多了个翅膀,还有指甲比较长,而且锋利。
南妮一行也不示弱的纷纷亮起武器,双方没了刚才的和谐,出手就直奔主题。
冲在最前方的剑士直接被对方一个魔法陷阱捆住,然后南妮立马给剑士施加了护盾,结果对方直接拍了下墙几根破甲箭就从墙壁里射向了那个方位,剑士没有死于法术还是死于箭矢。
“小心,他把这里弄成了他的巢穴,所有的一切都对他有利。”
没有时间去责怪南妮,或者说南妮的应对没有错误,只是对方更狡猾,导师和学长一左一右,一边前进一边向着暗系法师逼近过去,对方也撑起魔法护盾并且释放法术予以反击,和意志一般的普通人不同,法师的精神力抗性更高,很多精神攻击对法师并不会起到意想中的效果,所以暗法师很少用精神攻击对付同僚。
南妮有了前面的失误现在直接给导师和学长施加了更高级的护盾,同时防御魔法攻击和物理攻击,当然这样的护盾也会消耗更多的法力。
学长路过剑士的尸体的时候,尸体突然动了一下。
“学长,小心!”
南妮的学长因为太过于专注对付面前的法师而忽略了脚边的变故,暗法师偷偷的控制了那具尸体,就在等这个时候,南妮的学长在惊讶之余,也并没有太过上心,毕竟自己身上已经有南妮释放的护盾,暗法师虽然可以控制尸体,但是尸体已经无法再使用斗气了,所以他并不担心。
但是下一秒他就被打了脸,尸体手里的一把尖刺戳破了护盾,一时间他以为是南妮的问题,随即反应过来,曾经百日叛乱的时候魔导联盟用过一种叫破魔刺的东西,用来对付法师的魔法护盾,紧急的向旁边闪避感觉脚无比沉重,是中了对方的迟缓术,即便要驱散这个法术也来不及了。
学长直接向后倒下,然后打了个滚。
南妮几只冰枪把剑士的尸体打飞钉在了墙上,学长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算是惊险过关,但是一只类似于前面遇到的怪物直接扑了下来,这一次好运没有眷顾学长,他的身体被多处抓伤,手臂被咬穿。
学长楞在原地,然后狠下心斩断自己被咬伤的手臂,然后用魔法一遍又一遍的治疗着自己。
“没用的,攻击你的是我改造出来的四型患者,他们可以剑士,法师,你被转化已经是必然了。”
南妮想去帮自己的学长却被他用残存的手一把推开。
“去帮导师。”
然后学长看了眼暗法师,直接冲向了月。
暗法师这时候瞳孔也变大了,他明白了这个人是要干什么。
“你敢!”
月看到有人冲向自己也嘶吼着迎上去。
“后退,月!后退啊!”
月的爪子刺进了学长的胸口,然后一嘴咬在对方的脖子上,静止了片刻后,月被炸飞了出去。
法师近距离的自爆下月居然没有死,只是整个人便的血肉模糊,发出凄厉的哀嚎。
“你们这帮疯子,你们伤了我的女儿!你们这些疯子!你们都得死!”
暗法师拔出佩剑和南妮的导师近距离的接战,到了这种时候双方都打疯了,连南妮也陷入了一定的疯狂,自己的同学为了保护自己死了,学长被对方害死了,都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如果自己更加努力一点就不会这样。
发现对方要保护那个怪物以后南妮直接开始向月发起攻击,扰乱对方的思维和打法。
虽然暗法师似乎比导师更强,但是现在他被扰乱了心神,尤其是南妮对月的攻击彻底激怒了他,尤其是发现南妮在准备高阶法术对月进行致命一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直接转而进攻南妮。
虽然成功的打断了南妮的施法,并且刺穿了南妮的腰部,但是暗法师自己也被南妮的导师打成了重伤。
“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死吧!”
暗法师的法术开始私处攻击,很多的瓶子被打破,瘟疫开始泄露。
“走,南妮!走!我必须留下封印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让致命的瘟疫重新返回人间……你必须活下去,告诉帝国问题的严重性!这是你必须办到的事情,这是关乎世界安危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哪怕是死,也一定要把信息传达回去!离开这里,我要施展封印术了。”
南妮捂着自己的腰部,她被暗法师的攻击打的满身疮痍,连续的战斗已经榨干了她的法力,她早就已经超载自己的魔法回路了。
她扶着墙,满头是汗,一步又一步,缓缓的向实验室外走去,关系帝国安慰的责任压在她的肩头,如果再来一次瘟疫,帝国会变成什么样啊,难道再和过去一样放弃几亿人口?
所以她必须把信息传回帝国,如果等到帝国发现他们失踪再派人来查,那就迟了。
一开始南妮还能走,但是慢慢的走也走不动了,倒在地上,缓缓的向前爬着,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
失血过多让她感到寒冷,数次超载魔法让她的魔法回路痛苦无比,也正应为这种痛苦,她没昏死过去,也没睡着,她知道自己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
“导师……我做不到啊,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啊……”
或是是命运使然,南妮在爬行的过程中摸到了一本魔法书,是暗系的魔法书,翻开看了一下,尽然是如何把自己转变成巫妖的教程,一些暗系的法师们为了延命,抛弃了 人类的身份转变成为巫妖,彻底的走向人类的对立面。
但是转变成为巫妖也不是说完全没代价,过程痛苦不堪就不说了,从此背离了光明,如果魂匣受到白魔法的攻击会立马消散,而且抗拒规则的灵魂,会被诸神所厌恶,抛弃,陷入永恒的折磨。
“这是错误的,但是我没办法,我必须,必须把消息传递回去,牺牲是必须的,哪怕为此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南妮四处寻找着,找到一个储魔水晶盒,打开盒子以后,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伤口,剧痛让她更加清醒,用自己的血在盖子上面画上魔法阵,然后盖好,藏在地下,然后开始照着魔法书念咒,就连埃利诺也间接的感受着那种痛苦,埃利诺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必须再加把劲……必须……坚持下去……必须,完成自己的……任”
埃利诺感觉自己看了很久,实际上只有一瞬,看着瘫在地上的南妮,埃利诺神色复杂,剑指的地方是一堆骸。
“这是你……”
南妮沉默了一会以后,点了点头。
埃利诺收敛起南妮的尸骨,尸骨下面有一个盒子,南妮则跪坐着,和海蒂以及雪莉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你把自己转化成了巫妖?”
“并不……完整,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多坚持一会罢了。”
“你没考虑过后果么?”
“不能让我的导师,学长和同学,白死,也不能让瘟疫为祸人间。”
海蒂只是摇了摇头。
埃利诺把南妮的尸骨掩埋起来,然后把盒子拿起来。
“这就是你的盒子或者说魂匣?”
南妮点了点头。
“现在你只要把盒子打碎,她就会消失了。”
海蒂在一旁提,醒埃利诺握着盒子,并没有打算,而是先擦干净。
“我看了你的记忆,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知道你的为人,也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
南妮叫的很惨,以至于埃利诺有点莫名其妙,看到海蒂看垃圾的眼神更是感觉血压飙升。
“你想说什么我大概有数,别……”
“流氓,土匪,无耻败类,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我什么都没干啊!”
“你他妈偷看女人的记忆!偷看女人的记忆你个人渣!”
原来问题在这里,看着海蒂在安慰一个幽灵,然后幽灵哭哭啼啼的说自己还是处女,没来得及谈过恋爱,最多是暗恋过自己的学长什么的埃利诺真的很想把这帮女人都打一顿,这是问题的关键么?
看看怎么了,自己又没关注南妮对谁有意思和上厕所之类的问题。
“都被看光了……”
听到这个话埃利诺感觉更头疼了,南妮这货已经死了啊,都死了……
“那个,我们能不能先处理正事,比如说,这个实验室的危急什么的。南妮,那毕竟是你的责任。”
听到责任两个字南妮慢慢恢复了正常,在地上跪坐好,埃利诺也盘腿坐到了南妮的对面,这样有了一丝正式的味道。
“你们对于魔法帝国当年的瘟疫有多少了解?”
埃利诺摇了摇头,他没打算告诉南妮自己身后的雪莉到底是什么,不如让她保持着这种误会好了,所以并没有发问,只要埃利诺不发问,雪莉就会保持沉默,至于海蒂,或许知道,但是听她讲不如不听。
现在他只知道渴血症,被人为改造出来的怪物,人体试验,暗系法师什么的。
“魔法帝国曾经爆发过一场大瘟疫,源头是魔法帝国暗系研究出的一种瘟疫,人类一旦感染,会变得极度嗜血,只有吸食人类的血液才能保持理智,但是他们一旦在吸食血液的 过程中咬伤了别人,就会传染,导致这样得渴血症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没有正常的人类,这些渴血症患者又会因为失去理智而变成怪物,最后饿死。帝国为了防止这种瘟疫传染直接把整个帝国北部隔绝,直到里面的人死绝了,才重新开放,这场瘟疫导致帝国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这种瘟疫我们知道暗系一定有所保留,所以在瘟疫结束以后,就要求就地销毁残存的瘟疫,但是暗系似乎有以前提前的准备,他们留下了一些瘟疫的样本,我们一直在调查这些样本最终的去向,就追查到了这里。”
“那个,过了一千年,我觉得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应该都完蛋了?”
南妮的脸色有点难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帝国就算毁灭了,现在的人类也实在不应该把我们当年研究出来的知识什么的都给丢了……”
埃利诺无力吐槽,这种事情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上面的大人物们怎么考虑的哪是他们这些底层民众能想通的?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魔法是邪恶的,学习这些知识就有有罪的,也没人给他科普,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
“抱歉,作为一个骑士我实在是不懂这些……”
“帝国还在那会,剑士就算不会魔法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基本概念!”
随着南妮巴拉巴拉巴拉的训斥了埃利诺半天,埃利诺觉得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被老师提着耳朵骂,这位南妮老师虽然不会像自己的老师那样拎着自己的耳朵一边粗口骂一边头上要来两下,但是……骂人不带脏字的文字游戏也玩的很溜,埃利诺在南妮的数落下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是处,和被海蒂损不同,被海蒂损了你血压会升高,被南妮损你会感觉自责,会产生一种为什么这个我都不懂不知道的想法……
“我都还活着,那么里面那些比我强的老妖怪,谁知道有什么办法,说不定也留存到了今天。而且瘟疫的样本是装在一些特制的容器中的,可以保存很久,比你想象的更久。”
“那不管行不行?反正这么多年也没出事……”
“现在的人是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吗?今天是没出事,那么明天,后天呢?万一出点事情可能导致人类灭亡!渴血症的患者情况我和你解释了,他们不是没智商的怪物,他们拥有人类的智慧,狡猾,残忍,会伪装藏在人类中间。”
“可是我找不到人来支援啊,别说外面现在一片混乱,就算外面没有一片混乱,我这种话说出去也没人信。”
“我知道,以贵族和剑士的劣根性来说,他们不仅不会处理这里的威胁,还会喜滋滋的当做自己掌握了统治大陆的秘密武器,他们会把这里的瘟疫保存下来,然后到时候又会因为管理不善导致泄露,最后就是大家一起完蛋!”
埃利诺觉得南妮一点都没说错,但是转头一想,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不是,你们搞出来的瘟疫现在到开始数落起我们来了?”
“首先,不是我们搞出来的,其次,我就是来处理这个问题摧毁瘟疫的。我现在还有理智,也还有点力量,你得帮助我,一起把这个威胁处理掉,我们当时处理这些都很费劲,你们退回了剑之时代我无想象你们如何对抗这场瘟疫,所以为了你们自己,也得帮我。”
埃利诺思维思索了一下,莫丘比把他丢过来很明显就是准备让他处理这里的问题的,那么逃避有什么用呢,他也逃不了,于是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这种关系整个大陆安危的事情,作为骑士自然旁无责贷。”
埃利诺感觉背后一道鄙视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那个永远拿看垃圾眼神看自己的嘴臭龙。
当然海蒂虽然说话不好听,做事情还是比较靠谱的,很快就问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你真的还有理智么?说起来你是幽灵,其实是一个不完全的巫妖。你不是暗系法师,转变成也是临时起意没有作什么准备。你的记忆已经开始出现混乱了不是么。”
“我……”
“我来猜猜这些年你在这里干了什么。或许一开始你还想着联系帝国,后来你发现你做不到,因为你无法离开自己的魂匣太远。所以你一边维持这里的防御设施干扰可能进来的人,一边又建了一堵土墙对吧。”
“是。”
“你隐瞒了什么?”
“我没……”
“你离不开自己的魂匣太远么?用魔法可以轻易移动你的魂匣不是么?要么,你在说谎,要么,你在骗我们进去。”
埃利诺这时候也对南妮产生了疑问,虽然他看到了南妮的记忆,但是如果那个记忆是虚构的呢?
“法师能不能虚构自己的记忆?”
“可以。”
得到了雪莉的恢复埃利诺看南妮的眼神有点变化,南妮则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些。
“我说过,打碎她的魂匣。”
“你们要杀我我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我攻击你们在前,只是,你最好真的进去把里面的威胁都摧毁了。”
埃利诺纠结了一会以后,把南妮的魂匣收了起来。
“我决定相信她。我叫埃利诺。”
南妮看着埃利诺渗出来的手,缓缓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埃利诺握了握,埃利诺在南妮的手碰到自己的手的时候有些许的感觉,又不是触感,总之很奇怪。
“啧,你到时候不要后悔就行。”
海蒂撇了撇嘴,没有干涉埃利诺的选择。
“谢谢你能相信我。”
“我也没那么好心,只是这个实验室既然你进过,我们希望探索的过程能顺利一些。”
南妮点了点头。
“那你得祈祷她的记忆没有错乱,又或者当你一路顺顺当当的走到最深处的时候,埋伏才一下子爆发出来。”
“没什么理由,就是单纯的信了,如果我的 选择是错的,我也无话可说,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的尸体摸你要的东西。”
海蒂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但是埃利诺决定了她也没办法,只好跟着队伍往实验室内部走。
随着队伍往里面走,腐朽的气息越来越严重,当然又是埃利诺一个人倒霉,毕竟他身边几个说起来是女人的,其实都不是人。
幸好经历了千年,实验室里的部分魔法物品依旧在魔法阵或者储魔水晶的支持下运转着,少量的照明给队伍提供了视野。
“这就是魔法灯么,这么看起来还真便利啊,又没有蜡烛或者柴火的烟味,而且要亮的多!”
“土鳖。”
海蒂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埃利诺,而埃利诺则差不多免疫了,随便她骂吧,反正也不掉块肉,就是自尊心有点受损。
当然实验室里除了一些维持设备以外,一些防御设施也依旧在运行。
“小心前面,那边的魔法防御岗哨还没有完全失效,所以我们最好绕过去。”
有南妮带路,埃利诺一行也避过了很多陷阱,当然埃利诺也留了一个心眼,比如说给海蒂打眼色,连续数次看到海蒂微微的点头,也就放心的继续走下去。
“啧,说起来像这样的实验室,必然有为了防止泄露机密的自毁系统吧。你找到在哪里没?”
南妮稍微站定了一下,然后思索了一会以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还是?”
“海蒂女士,其实您就算掉进岩浆中,也没什么大问题,对吧。”
海蒂点了点头,也反应过来南妮的意思,如果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即便自毁系统启动,也未必能够能够直接摧毁它。
“如果对方真那么强,早就跑路了。”
“在深处有一个魔力源,你应该也能觉察的到。”
在埃利诺的眼神询问下,雪莉似乎还看不懂。
“你有话直接问,是有一个魔力汇聚点。”
这下雪莉直接点了点头,埃利诺叹了口气,雪莉看起来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像个小孩子,而海蒂,则是到了叛逆期么,什么都要和你对着来。
看埃利诺没有为此停下,队伍就继续向前走着,突然南妮的身形突然模糊了一下,然后蹲在地上喘着气。
“你……”
南妮的身体只是一会显现一会消失。
“怎么办?”
这一次埃利诺直接提问,雪莉也立马给出了回复。
“给她的魂匣里补充魔法能量就行,应该是她在刚才的战斗中消耗过多。不用太担心,即便她消失了,只要魔法慢慢的聚集起来还可以再一次重生,只是记忆可能混乱或者缺失。”
“那我们休息一下吧,我们行动了一天也需要休息,都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么一会。”
随着雪莉给南妮的魂匣补充魔力,南妮的身形再一次变得可视起来,人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我们时间不多了。”
“这点时间还是有的,而且我们也需要休息。”
虽然很急躁,但是南妮也只能同意。
“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资料室,可以当做临时的安全屋。”
“要什么安全屋,我们到现在什么都没遇到。”
“行了行了,知道你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说不定那地方环境好点呢?”
没有理会海蒂的日常擡杠,埃利诺让南妮带路,一行拐进了一个看起来防护有点严密的房间。
“这个房间,感觉还挺暖和,味道也没外面那么刺鼻。”
“这种保存资料的房间,温度,湿度,都是固定的,而且这些资料都是智慧的结晶,所以保护等级也是最高的。”
埃利诺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这些文件和资料哪怕过了一千年,也保持着当年的样子,叹了口气。
“地方是不错,但是这些不都是些邪恶的知识么,你们自己来也是要毁掉它。”
南妮沉默了一会。
“其实,知识不分善恶,人才分。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在狡辩,但是如果可以通过其他方法获得这样的知识,不用这么残酷的手断,我是支持的。同样要毁掉这些我也很心痛,但是人大概无法把握住自己的欲望,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我是暗系的法师,别人要来掘我们这一系的根,我也所以这些知识必然会被人利用,危害人间,所以才要销毁掉。”
埃利诺觉得自己也没必要一味的去斥责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怎么,立场不一样,于是埃利诺开始和南妮说起了现在外面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
“现在的外面的世界在你们看来是不是糟糕透了?”
“对法师来说或许是,对人类来说,其实没有有多少差别,我没成为法师那会,日子过的也很糟糕。”
南妮也开始和埃利诺说起了魔法帝国,两个人聊了好久,埃利诺都打起了哈欠。
“那个,抱歉,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还经历了几场战斗,我也累了。”
“嗯……抱歉打扰了你这么久,我也没事了。”
埃利诺看到雪莉点了点头,知道南妮的状态已经稳定了,于是走到海蒂的身边坐下。
“一起睡会么?”
“呸,人渣。”
海蒂瞥了埃利诺一眼一边骂着,一边把自己那幻化出来的衣服取消了。
南妮看到这个场景直接脸都变红了,人直接消失,躲进自己的魂匣里。
“我能躺着么?比较懒,不想跪着翘屁股,还有最好垫个什么,人类的皮肤太嫩了一点,没个什么垫着疼。”
埃利诺倒是没有和海蒂来一发的想法,毕竟他现在已经累得快睡着了,而且他也分得清楚什么时候可以浪一下,什么时候最好安稳点,看到女人精虫上脑不是不可以,要分场合。
“躺着吧,把你的 腿收一收,岔这么开不雅。”
“嘿嘿,腿不岔开你插的进去,还是插腻了小穴准备插大腿玩?”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用人类的话说就是为了表达和你的亲近,信任,以及掩饰自己的孤独,寂寞,害怕等感情。从最现实的角度来考虑,两个人挤一起比较暖和。当然还有,你比较强,我睡着的时候希望你能保护我一下。可以了吗,你这条毒舌龙娘!”
海蒂挑了挑眉毛。
“原来是寂寞怕冷了啊,来,姐姐抱抱。”
“滚蛋!”
埃利诺骂归骂,但是老老实实的在地上铺了块毛皮,然后躺在海蒂的身边,用另外一块毛皮改着自己和海蒂,看着屋顶上散发着光芒的魔法灯。
“这不口嫌体直么,棒子硬了么,让我摸摸。”
“话说,我有那么令人讨厌么?”
“人类都不讨人喜欢。”
海蒂的话在埃利诺听起来是气话,又或许她以前和那个魔法皇帝相处的并不愉快,所以用她的样子这么肆无忌惮么,这倒也想得通了。
“你和那个谁,塞西莉亚相处的不愉快?”
“我不想谈。”
过了一会,埃利诺向海蒂说了一声抱歉。
“对不起,其实我不太明白女人的心思……”
“男人都是蠢货,他们不愿意去理解女人的想法,或者说,他们就算能猜到,也觉得那不是事。让我猜猜你这种讨厌鬼是受到的什么样的教育。那些滚球一定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和你吹嘘他们沾花惹草的经历,然后大言不惭的说女人不听话只要操一下就完事了,操过了以后她就会乖乖的听话。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来一发,床头打架床尾和。其实多半是吹牛或者胡诌,听的多了你也当了真。”
埃利诺无力反驳,他和那些骑士们混在一起的时候的确就是这样,讨论的话题无外乎,过去的荣耀,钱,女人。
里面有多少水分埃利诺现在自己也知道了。
“抱歉……”
海蒂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埃利诺,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傻孩子,睡吧……”
不知道为何埃利诺觉得很困,虽然他的确很累,但是不至于困到眼皮都擡不起来,应该是海蒂的魔法,埃利诺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海蒂看着死死盯着她的雪莉,稍稍叹了口气。
“我没准备害他。”
“关于你的记录我只查到几条,你的资料被人为抹去了很多,但是通过这些资料,曾经的你应该很强大,强大到队伍我们两个只要动动爪子,但是你的表现和资料中相差甚远,我也没有感觉你真的有多强大。”
海蒂的面色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南妮这时候也重新从魂匣中出来了。
“内部打架,是不好的……”
“你给我把嘴闭上!”
面对海蒂的咆哮南妮本能的感觉恐惧,于是果断把嘴闭上了,海蒂闭上眼睛,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其实你不放心我要我走人是很简单的事情,给我我需要的,我立马走,我虽然不喜欢人类,但是也不至于去折腾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屁孩。”
“没有授权我不会给你那些资料。”
“哼。”
海蒂没有再说什么,和雪莉去争论是无意义的事情,人造人的一些行为是设定好的,不符合条件就不会触发。
感受到身边的埃利诺似乎把身体贴着她,海蒂回忆起来很多往事,面色慢慢的恢复了平和。
“行了,我的事情你不回答就别管,我不至于害他,信不信由你。”
海蒂也闭上眼睛不再管雪莉。
南妮闲着没事,开始收拾起地上的资料,然后发现雪莉的一只手放在她的魂匣上。
“我……”
“我会盯着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埃利诺睡到自然醒,感觉人好受了不少,顺带觉得脸那边软软的,稍微蹭了蹭,感觉触感不错,好想再睡个回笼觉。
“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埃利诺眼睛立马睁开,果不其然是海蒂依那张冰冷的臭脸,还有看垃圾的嫌弃眼神,再看自己抱着她还有不自觉翘起的棒子。
“额……”
“醒了就给我松开,你个色情狂小屁孩,你知道你昨天睡着了梦话叫妈妈么,都多大的人了啊,你的羞耻心呢……”
埃利诺放开海蒂,无奈的忍受着她的喋喋不休。
“我妈的胸没这么平,所以我更多可能是想梅莉了。”
“切……梦里叫小情人的名字很了不起哦。”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埃利诺爬起来,看到雪莉和南妮坐在一旁,这两个人一直在整理资料,看到埃利诺起来,雪莉的手也离开了南妮的魂匣。
“埃利诺,这个。”
雪莉把一份文件递给埃莉诺,埃利诺虽然接过来但是先放下了。
“谢了,但是现在我和海蒂得先吃点东西,这里的其他资料没用了吧,不介意的话我们烧一点了哦。”
南妮有点纠结,但还是同意了。
埃利诺把剩余的食物拿出来放到火上,然后拿起雪莉他们整理好的资料,虽然自己对于这种东西不是太感兴趣,但是这里面说不定有敌人的资料,而且也不能辜负这两个女人的苦心,好像也不能算女人……南妮和雪莉在一旁帮解说一些他不明白的词,埃利诺终于对这份文档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渴血症是一种让人类变成嗜血怪物,依靠液体传播的合成瘟疫。
最初的制作成功的瘟疫被称为始祖瘟疫。
正常人类直接感染始祖瘟疫,变成感染者的,被称为渴血症三型。
在早期的实验体中,通过对一百名一组的感染者分发混有瘟疫的饮水,感染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瘟疫的传播效率极高,只要沾染到就会感染,五名未感染者为会斗气的剑士。
但是通过多次试验,始祖瘟疫离开保存容器后会逐渐衰弱,在两到三天以后自然失效。
我们对剑士也进行了研究,剑士远超普通人的肉体对瘟疫的抵抗力较强,除非直接将大量瘟疫注入体内,剑士即便受瘟疫的感染有所衰弱,也不会产生症状。
对九十五名感染者继续观察,分出四十五人给予良好的照顾,正常的给予水和食物,以及派人对其进行一些基础照顾,这一批感染者根据身体的健康程度大多数人在两天内就自愈。
一名感染者因为年纪较大,即使受到良好的照顾依旧在四天后死亡。
另外五十人则采取放任的方式进行观察,处于壮年的男女即便缺乏食物和饮水,也在三到四天内自愈,老人,小孩,体质较差者则很死亡。
死者的身体温度不会降低,在死后大约两到六小时后重新复活,一些在夜晚死去的人甚至同伴都没有发觉。
对复活后的感染者进行检查,这些感染者的灵魂已经缺失,所以也被部分研究员称为活死人。
感染者的身体得到了部分的强化,爆发力,耐力,抗打击能力有不同程度的提升,拥有夜视能力,拥有原本的记忆和智慧可以交流。
进行下一步试验,向某个封闭的村庄中散布瘟疫。
全村都被感染,很快出现了第一名转化者,转化者没有第一时间攻击其他人,而是保持现状,它们很狡猾。
同时我们观察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情况,一名刚死没多久的死者,也被瘟疫感染发生了类似于复活的情况。
袭转化者在夜晚袭击了自己的血亲,将其转化为同类。
根据观察渴血症三期患者似乎偏爱自己的血亲,我们经过研究也无法查出其中的关联,只知道患者在相同的情况下会优先攻击自己的血亲并且将其转化。
这种转化很快就散布开,势弱时渴血症患者会隐藏自己的身份,利用人之间的亲情友情引诱落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