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之巅,千峰耸峙,山间云蒸霞蔚,景色怡人。
自上次武林大会之后,大半个武林掌门、帮主在峨眉山顶再次聚首,少林、武当、崆峒、华山、丐帮等名门大派无一缺席。
作为峨眉派掌门,静玄师太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将一波波应邀而至的客人逐一安排在峨眉的客舍之中。
云凌雪一身男装,恰如一位俊美出尘的浊世公子,与杨傲天等人一起协助静玄迎来送往。
诸位掌门、帮主大都听说了盟主与杨傲天的婚事,纷纷表示祝贺。
五月初,各路人等均已到达,第二次武林大会正式召开。
众武林人士聚在金光顶上的演武场,云凌雪以及少林派玄寂、丐帮裘如海、逍遥派玉真子、武当派清虚道长等德高望重的前辈坐在台上,其余各派聚在演武场中央。
大会先由丐帮帮主裘如海介绍丐帮打探到的消息。
除了之前情报外,丐帮已探明北金出征日期和攻击路线。
由于粮草和攻城器械尚未备齐,北金入侵时间再次推迟,不过最迟五月中旬就会发起总攻。
这次进攻兵分两路,由拓跋翰和拓跋望各率十万金兵分别从东西两路进军,拓跋翰与天魔法王从西路出发攻击龙城,拓跋望与军师耶律休哥及天魔祭司从东路出发攻击幽云十六州,最终目标都是直取盛都。
拓跋赫率五万兵马坐镇中军,根据战场形势机动行事。
听完裘帮主的介绍,峨眉山上一片大乱。
各派掌门在下方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华山掌门淳青峰首先发言:“北金胡虏亡我中原之心不死,请问云盟主,我武林人士该如何去做?”
云凌雪站起身,冲着众人一抱拳:“各位掌门、帮主、世家家主,云凌雪才疏学浅,自从坐上盟主之位也未能造福武林,对此深感愧疚。不过这次我将行使盟主之责,组织中原武林共抗北金,望诸位能齐心协力,协助大夏官军将敌兵挡在国门之外……”
待云凌雪讲明本次武林大会宗旨,江南一位世家家主道:“云盟主一腔热血,鄙人不胜景仰,不过两军交战是官军的职责,我们武林人士空有匹夫之勇,在两军阵前怕是也难有作为。何况我大夏与北金对峙四十余年,虽说败多胜少,但也还算均势,何以见得这次就会必败?”
云凌雪道:“此次有所不同,大夏有必败之因,若我中原不能同仇敌忾,恐有亡国之患。大夏一向重文轻武,军纪废弛,战力低下,而北金刚灭了西辽,士气正盛,拓跋赫与拓跋翰兄弟又都是百战名将,我大夏实无可以与其抗衡之人。”
崆峒派掌门陆云陀插话道:“云盟主身在武林,何以对大夏军防如此熟悉?不过老夫觉得盟主此言太涨对方威风,灭自己士气了。我大夏沃土千里,九千万民众,上百万大军,还挡不住区区二十万敌军吗?”
听到质疑,云凌雪微微一笑:“最近半年,我一直身在京城,与大夏三皇子等人多有交流,深知大夏军队孱弱之状,因此才有当前的判断。两军交战不能只看兵卒数量,若是一头饿狼对着一群绵羊,绵羊再多也决无胜理。”
经过一番争论,局面逐渐清晰,地处北方的各大门派大都积极响应,而处在江南一代的门派则因无切肤之痛,往往退缩的较多。
云凌雪想到之前在习武之余曾与师父谈经论道,师太说过所谓民心大抵就是趋利避害,当大难临头时,仅有少数人能够挺身而出,大部分人只会龟缩逃避。
不过,当大部人逃避的时候,最终一定是最为不堪的结局,尽管如此,懦弱的百姓依旧寄希望于他人的拯救,而不愿勇敢献身。
与北金相比,大夏最大的问题就是“聪明”人太多,但这就是现实,非人力可以挽回。
云凌雪内心一声长叹,大夏最缺乏的就是那一份血性,连武林都是如此,寻常百姓就更不必提。
也许,只有经过真正的浩劫,才能唤醒大夏人麻木的心,可是这样会有多少黎民妻离子散,多少生灵惨遭涂炭。
“阿弥陀佛,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少林方丈玄寂大师见大家争吵不休,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
裘如海瞪了他一眼,笑骂道:“老和尚,现在念经有个屁用。你倒把话说明白,什么天地刍狗的,欺老叫花不通文墨吗?”
玄寂一笑:“这不是佛经,反而是道家之语,意思是说天地将世人万物当做草狗,任其自生自灭,不会因为他们遭受痛苦而发慈悲。浩劫将至,无人幸免啊。”
在一番争论之后,云凌雪继续道:“请诸位安静,我虽为武林盟主,但亦无权强制各位。此番作为,全凭自愿。愿意随本人上战场杀敌的,请到静玄师太处造册报名,凡参与抗金之役者,将来帮派若有难处,我武林盟友必会优先相助。”
“我华山派报名参战!”
“丐帮参战!”
“蛟龙帮参战!”
云凌雪话音刚落,各大门派纷纷表态。
半个时辰之后,峨眉弟子已作出统计,共有二百多帮派参加,预计参战人数达五千人之多。
其中八十多个门派以各种理由婉拒,提前下山打道回府。
大局已定,云凌雪与玄寂大师、清虚道长、玉真子、裘如海等十余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宗师继续开会,商讨具体举措。
清虚道长捻了捻长髯道:“既然大战不可避免,不知云盟主如何安排,此战会有几分把握?”
云凌雪道:“依然按龙城之战的思路,擒贼擒王,利用我们的优势在战场上刺杀敌方将领,配合官军冲锋突围。至于把握,若众人全力以赴,大夏还有一线希望,否则只能眼看着中原沦陷了。”
她想到了缘师太的预言,心中也有一丝迷惘。
华山掌门淳青峰摇了摇头:“云盟主过于悲观了吧,若真是没有希望,那又何必冒死一搏,不如听之任之。”
“这又不同,若所有人都不去抗争,那又谈何希望,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云凌雪义无反顾,虽万千人吾往矣!”
裘如海狠拍了下巴掌,赞道:“云盟主巾帼不让须眉,虽万千人吾往矣,好气魄,我丐帮誓死追随!”
“少林派听从盟主调遣。”
当年武林大会,云凌雪力压群雄成为盟主,但众人也只觉得她功力超凡,但毕竟年幼,缺乏经验,并未对她寄以厚望。
可今日,这位仅有双十年华的女子表现出了盟主的气度,不仅心怀天下,而且对时局分析入木三分,处理分歧有条不紊,确实有领袖群伦的风范。
玄寂双手合十,大声道:“云姑娘横空出世,真乃我中原武林之幸,愿天佑大夏,保我中原万世平安。”
半日后,众人定出初步方案,由云凌雪率领逍遥派等武林弟子奔赴龙城,玄寂率其他武林人士赶赴东线战场。
大夏东部战线相对较强,由陈药师把守幽云十六州,另有闻师道、闻师中父子的大夏西军接应,总军力在三十万人以上。
陈药师本是西辽降将,在投靠大夏后率军击败辽国大将,又从北金手中夺回了幽云十六州,麾下军队号称“常胜军”,是大夏第一猛将。
闻家父子的西军也是大夏少有战力强劲的军队。
相比起来,龙城一带只有袁守敬的八万守军,面对北金年轻一代中的天才将星拓跋翰和武功天下无敌的天魔法王,压力远超东部。
因此,云凌雪决定亲赴龙城,与天魔法王正面对抗。
大会现场,群情激昂,一些帮派深受北金之苦,早已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飞到战场。
就在此时,会场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云盟主,请为我中原快剑门做主!”
随着话音,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闯入议事厅,“噗通”一声跪倒在云凌雪面前。
云凌雪一惊,急忙起身将他扶起,问道:“请问这位壮士出了何事?”
那汉子双眼通红,气愤地说道:“本人姓骆,是河南快剑门掌门,三日前小女被恶贼淫辱,她才只有十六岁,还未出阁……”说到这里,那人泣不成声。
壮汉擦了擦泪继续道:“那淫贼自称“玉面毒蜂”杨无忌,在作恶后逃走,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一位弟子在追击时死于他的刀下。”
“你说什么?他自称杨无忌?”
“是的,之后我们见了官府的追捕令,才知道他与逍遥派杨傲天是兄弟,不过官府称那淫贼是北金拓跋赫的儿子,是我中原大敌。”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云凌雪大惊失色,对壮汉道:“我了解无忌兄弟,虽然行事有些乖张,但绝不是此等奸恶之徒。”
“我知道那淫贼与盟主的关系,若盟主不能秉公处理,大义灭亲,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玄寂上前道:“阿弥陀佛,请掌门节哀。盟主自有公断,不过还是要先查明真相,不要中了歹人奸计。”
云凌雪对众人一抱拳:“诸位见谅,此事确实太过蹊跷,而且涉及我的夫君,凌雪先行告退。请骆掌门与我一起见一下杨傲天,详述一下当日情景,若真是杨无忌作恶,就算他是我夫君的兄弟,本盟主也绝不姑息。”
那壮汉犹豫片刻,随同云凌雪一起走出大厅。
当杨傲天听完事情经过,也惊得目瞪口呆,他难以相信弟弟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恶行,但又想不通真相究竟如何。
云凌雪想起唐芷柔也随唐敖来到峨眉,忙将她请到房间。
唐芷柔在得知详情后问道:“骆掌门,那人作恶后自报姓名本身就不合常理。若真是他所为,没有理由告诉你们名字,除非他是故意向整个武林宣战。另外,你之前是否见过杨无忌的真实样貌,不能凭人一句栽赃的话就认定那恶人就是无忌本人。”
骆掌门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过我恰好见过此人。去年的武林大会我也曾参加,当时他挑战慕容家的高手,虽败犹荣。因此我对他的外貌印象很深,那个淫贼在样貌上与当日我见到过的青年没有任何区别。”
唐芷柔皱了皱眉,接着问道:“那你可曾与他交手,他的武功招式与武林大会时是否相同?一个人的样貌容易伪造,但无忌的刀法传自昆仑,天下独步,很难被人模仿。”
“这个倒没有,我在赶到时他已经逃脱,还杀了我门下一个弟子。我自知不是对手,在追击未果之后,只好前来求助。另外,我已派弟子向少林等几个门派求助,希望能抓住这个恶贼。”
唐芷柔叹了口气,对杨傲天道:“看来傲天哥哥得跑一趟了,只有见了无忌才能知道真相。”
然后转头对骆掌门道:“请骆掌门先行回避,我们商量一下,然后随你下山,如果那人真是杨无忌,我们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待骆掌门走后,杨傲天急忙问道:“芷柔妹妹,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唐芷柔眉头紧皱,低声道:“无忌兄弟危矣。”
她转头对云凌雪道:“姐姐还记得曾经说过小霜妹妹遇到假傲天哥哥的事情吗?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他假扮大哥有何目的,现在想来,他真正的目标是无忌兄弟。”
“目标是无忌?”
“是的,他是天魔教的人,所作所为定是受了北金指派。他既然能假扮大哥,就也能扮成无忌的模样,现在他陷害无忌兄弟,就是想要逼无忌成为中原武林公敌,最终不得不投靠北金。这贼人作恶后故意留下姓名,欲盖弥彰,其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只有这样,一切才说得通。无忌兄弟虽然偏激一些,但人很聪明,就算真的作恶,也不会做出此等蠢事。”
听完唐芷柔的解释,云凌雪和杨傲天顿时明白了其中的阴谋。
“好恶毒的贼人!”
杨傲天猛拍了一下桌角,对二人道:“那我这就随骆掌门下山,这次争取找到天魔教的恶贼,将其碎尸万段。”
除了无忌,在他心中还有一个无法对人讲的秘密,这个擅长易容的天魔教徒曾经假扮自己淫辱了师妹,此番必须除掉此人,为师妹报仇。
武林大会还未结束,云凌雪必须留下来主持大局。
经过商议,杨傲天和唐芷柔二人随快剑门下山,等事情有了结果,直接奔赴龙城,与云凌雪等人会和。
在下山途中,杨傲天多次向骆掌门解释,告知他无忌可能遭人陷害,不过也承诺如果真是无忌淫辱了她女儿,自己绝不姑息。
行至峨眉山下,杨傲天对唐芷柔道:“我们该到哪里去寻无忌?等我们到了快剑门,无忌应该早已离开了。”
唐芷柔道:“小妹查了一眼快剑门的位置,恰好处在从京城到蜀中的路上。我想无忌可能是从京城来寻我们。天魔教既然盯上了他,就必然会不断发难,这些天一定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们只要沿着这条路,定能得到无忌的消息。”
离开驻马坡后,杨无忌继续西行,在途中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自己,但每当四处了望,却没有任何被跟踪的迹象。
随着时间推移,诡异的感觉愈发强烈。
杨无忌心烦意燥,干脆不再躲避,直接闯到官道之上。
他走在大路正中,向周围喊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有胆量的就出来跟我明刀明枪比试,不要像只缩头乌龟躲在暗处。”
路上偶有行人经过,见一位身姿挺拔,却蓬头垢面的青年在路上大喊大叫,无不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是谁在陷害自己,他们有什么目的?杨无忌大喊一通之后,心中恶气稍稍消减,低下头来想着几日前发生的怪事。
正沉思间,身后响起阵阵嘈杂的叫喊声:“就是他,他就是那个钦犯,北金恶狗。”
杨无忌回头一望,见五六个手持兵刃的男子向他冲来。
几个人打扮相同,身着皂色短衣,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看家护院。
“抓北金狗!”
一位男子冲在前方,手持长刀向他迎头劈去。
杨无忌冷哼一声,拔刀相迎,仅仅一招就将对手兵刃打落在地,接着飞起一脚,将男子踢出一丈开外。
其余几人见他如此凶恶,握着兵器将他团团围住,却不敢贸然进攻。
自从诛杀严京那日起,“北金胡虏”等称呼时常响在耳边,每当听到这几个字就令他火冒三丈。
杨无忌挥动长刀,一招横扫千军将周围几人逼开,然后连踢带打将几人放倒。
他不想伤人,持刀喝道:“你们几个把眼睛放亮一些,再敢胡说,休怪我刀下无情。”
一边是藏在暗处的敌人设计陷害,一边是官府明文追捕,杨无忌心力憔悴,发觉自己走上一条死路,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而在京城,严语柔却对身前的危险浑然不知。
“铮铮铮……”幽静的小屋内传出一阵哀怨的琴声。
严语柔梳洗完毕,面上不施脂粉,跪坐在屋内的茶几边上,纤纤玉手轻抚着琴弦,宛若素雅出尘的仙子。
这是半个月来她第一次抚弄那架心爱的古琴,心境与却平日练琴时大相径庭。
正在弹奏的曲名叫“胡笳十八拍”,是古琴曲中对技艺要求极高的一首,她虽然昔日也曾多次演奏,但总觉得无法达到琴曲的意境。
“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两拍张弦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越汉国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无生。”
随着轻声吟唱,她的素手飞速地在琴弦上滑动,如急雨打过芭蕉,发出悠扬而凄绝的声音。
琴声忽而婉转,忽而急切,平和时如涓涓细流流过山石,迅疾时如塞外的朔风卷起狂沙,但每个音节中都透着哀伤,闻之使人潸然泪下。
半个月来,她经历了人生最黑暗的时刻,不觉间心头的凄苦融入琴中,与琴曲凄凉哀怨的境界完美融合,第一次将这首曲子奏出了人琴合一的境界。
此曲的女主在国破家亡之际被异族掳走,身心备受摧残,多年之后才回归中原。
这首曲子正是她回归汉室时所作。
严语柔自恃与其悲惨遭遇相比,自己还算幸运。
不过夺走自己贞节的杨无忌本是北金胡虏,与她一样,也算是委身胡人了。
想到此处,少女一声长叹,玉手轻抬,琴音戛然而止。
听到琴声,严成悄悄走到她的门前,在背后仔细打量着这位曾经的主人。
两日来,他的心里经过几番天人交战,每当看到少女妩媚的娇颜就开始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可想到她曾经的身份,又有一些自惭形秽。
严语柔生性温和,平日对下人丝毫没有相府千金的架子,但她天生丽质、气质如空谷幽兰,加上高贵的出身,仍让这些下入不敢生出一丝妄念。
过去相爷还在的时候,严成只敢偷偷在背后看她几眼,哪里敢有其他想法。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高高在上的小姐沦为罪臣之女,地位连寻常小户人家的女子都不如。
他舔了舔嘴唇,大步迈进房间,拍手道:“小姐好,属下虽不通音律,也听得如醉如痴,只是这琴声也太悲了一些。”
严语柔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严成大哥,小女一时有感,故而琴声悲切,现在是弹不出欢快的曲子了。”
严成贪婪地盯着少女清丽的容颜,见她身着一件淡青色长裙,虽然素面朝天,但眉似远山,唇若涂砂,杏眼中好似笼着一层愁雾,绝美中透着凄艳,另有一种勾魂的魅力。
“严成大哥。”少女见男人有些发呆,轻呼了一声他的名字。
严成回过神来,轻声道:“小姐将来有何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好在官府并未株连家人,小妹自恃粗通诗文,会几样乐器,大哥可以去帮我寻一下,看哪家女子想要学琴,我相信自己还是能够胜任的。”
“那严家的血仇呢,小姐不准备报了吗?”
严语柔低下头,长叹一声:“算了吧,原本是我父亲害了人家,只当是报应吧。”
“哎!”
严成跟着叹了口气,接着道:“小姐不必为生计发愁,严府千金如何能去做低三下四的事情。如小姐不弃,我严成愿意守护小姐一生。”
“大哥什么意思?”严语柔闻言一呆,疑惑地望着身前男子。
“我严成愿娶小姐为妻,我虽是下人,但这些年跟着相爷也攒了些家当,足够我二人渡过此生。”
严语柔脸色微红,站起身道:“小妹对大哥相救之恩永不相忘,只是我心已死,此生不愿嫁人,望严兄体谅。”
她回绝得有礼有节,但听在严成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若是她愤怒也罢,羞涩也罢,严成都有准备,可她只是礼貌地拒绝,声音中带着清冷,似乎根本未把他看在眼里,却狠狠刺伤了他原本自卑的心。
在严府,他虽为严京心腹,但说到底就是个奴才,何况又其貌不扬,年岁也比她大了一轮,难怪小姐就算落魄也看不上自己。
“小姐不再考虑一下?你现在跟了我总比出去抛头露面要好吧。”
“不,我自有办法谋生,不劳严兄费心。”
严成被她冰冷的态度激怒,忍不住破口骂道:“老子想娶你是给你面子,你现在还当自己是相府小姐吗?你既然不想嫁人,那我还不想娶了,就当你是个下贱的婊子,想玩就玩,想丢就丢。”
见严成突然露出狰狞的面目,严语柔吓得连退了几步,大声道:“严成,我父生前待你不薄,你又曾对我有相救之恩,何苦如此相逼,让我记着你的好处难道不好吗?”
“哼!你还记得我救过你,如果不是我,你早被那些下三滥的泼皮玩烂了。跟了我总比让那些下贱坯子玩好吧。”
“求你放过我吧,我身上还有一百多两银子,就当是酬谢,如果不够,以后我有了钱再还给你。”
“银子老子有的是,我现在就想要小姐的身子。”严成面带淫笑,一步步逼近。
严语柔退无可退,转眼被逼到墙角。
严成就像一只饿狼盯着无处可逃的羔羊,眼睛冒着淫光:“是小姐自己脱光,我还我帮你脱。”
少女惊怒之下挥掌击向对方面门,却被他一把抓住,狠狠地按在墙上。
“放开我!”少女拼命挣扎,但哪里敌得过功力远远超过她的男子,柔弱的娇躯被死死顶在墙角。
严成一手抓着少女的玉手,身体抵住女子躯体,用力压着她起伏不定的高耸双峰。
他把鼻子凑到少女满头秀发旁,猛吸了几口气。
“好香啊!”严成迷醉地眯着一双色眼,陶醉地说道:“小姐体香真的太好闻了,今日洗得这么干净,是等着哥哥来临幸吗?”
“呸!”严语柔把脸扭到一旁,眼中闪着不屈的怒火。
此时严成早已欲火焚身,少女柔弱的身姿丝毫没有引发一丝怜惜,反而更激起他勃发的兽欲。
少女体香如兰似麝,起伏的双峰温软翘弹,美妙的感觉令他如醉如痴。
他伸出舌头,舔舐着少女粉嫩的面颊,仿佛在品味着美味佳肴,却令少女一阵恶心,身躯阵阵发麻。
在慢慢享用美妙的娇颜之后,他又将双唇移至少女的玉颈。
严语柔雪颈修长,洁白如玉,在细嫩的肌肤上可以看到一丝丝清晰的血脉。
严成张开大嘴,宛如一只吸血怪兽,双唇紧紧含住玉颈上的青筋,不停连吸带咬。
少女被啃啮得又痛又麻,周身的气力也似乎随着他的吸食飘出体外。
未过几时,严成松开双唇,只见少女雪白的脖子上露出几处猩红的吻痕,一眼望去,好似雪地上盛开的红梅。
他将少女拉到铜镜前,得意地笑道:“像不像踏雪寻梅,不知小姐对本人杰作可还看得上眼?”
严语柔看了一眼被蹂躏得一片狼藉的脖颈,默默地闭上眼睛,任凭屈辱的泪水划过脸颊。
她无法想象,曾经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下人,一旦露出凶恶的嘴脸,会变得如此狰狞可怖。
或许人以类聚,自己的父亲原本心术险恶,他的手下自然也都是些卑鄙小人。
这几日,刚从绝望中挣扎出来,可无情的现实又将少女推入地狱。
在这座偏远幽静的小院中,无人可以求救,这时她脑中突然想起无忌,如果他看到这一切,会有怎样的行动?
是施以援手,还是任凭自己受辱?
对少女的反应,严成有些失望,他一把拽住她的满头青丝,用力将其甩到床上。
严语柔被摔得头晕脑胀,挣扎着爬起,她猛地意识到男人不在身旁,趁着身体脱离魔掌,起身一头撞向墙头。
不过严成早有准备,伸手从身后抱住她的纤腰,顺手点了她几处穴道。
“妈的,想死吗?就算死,也先等老子玩过再说。”严成恶狠狠地抱起少女,将其横摆在宽大的床榻之上。
严成三两下脱掉衣服,赤条条地站在床前,胯下肉棒早已一柱擎天。
他的阳物六寸余长,虽比不上无忌,但足够粗,憨憨地像支巨杵,对着身下美女不住晃动。
严语柔第二次见到男人的阳具,羞愤之下,把头一偏,绝望地闭上双眼。
严成淫笑道:“小姐不要害羞,一会这家伙会让你爽死的。”
他坐到床边,轻抬香肩,把少女扶了起来,接着道:“赶紧脱衣服,等我动手的话,你以后就无衣可穿了。”
严语柔怒视着赤裸的丑陋男人,嘶声喊道:“好,我脱。你不就想要我的身子吗?拿去好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她背上穴道被点,但四肢还能行动,伸手解开外衣,随手扔到一边。
转瞬间,她的身上只剩一件水绿色贴身肚兜,半遮半掩地盖住胸前一对挺立的玉乳。
“早这么听话多好。”严成双眼冒光,伸手一拉背后的丝带,扯掉了少女身上最后一片遮羞之缕。
再一次裸露在男人面前,但此次与当时既羞怯又期待的心情却有天壤之别。
想到即将被眼前丑恶的男人凌辱,严语柔芳心如被刀扎,痛彻心扉。
既然求死不得,那就继续忍受吧,少女紧咬银牙,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欺辱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严成上前扶住她的螓首,站在床边,用火热的肉屌轻轻击打那对形如玉笋的嫩乳。
少女身材纤细,曲线玲珑,一对雪峰虽然不算硕大,但翘立挺拔,与她的娇躯完美契合。
男人扶着肉棒,紫红的龟首不断挤压、画着圈摩擦着柔嫩雪峰上的粉红莓珠,拨弄得那对娇弹的玉乳在胸前跳脱晃动不止。
少女从未被人用这么下流的方式挑逗,一时羞恼难当。
她用力试图摆脱,但头部被男人按住,扭动的身躯却似乎在迎合着肉棒,更添一分羞辱。
在男人的玩弄下,少女双峰上一片火热,酥痒难耐的感觉伴着难言的羞耻顺着乳尖扩散道全身。
“怎么样,舒服吗?”严成在挑弄少女嫩乳的同时不忘出言羞辱。严语柔闭嘴不答,别过脸去,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停滴落。
不过她刚转过头,就被严成扳了回来。男人淫笑道:“看仔细点,一会这根大棒就要插你嫩屄了。”
严语柔哪里听过这种淫秽的词语,羞恼得两耳通红,慢慢地那片嫣红顺着耳根把她绝美的秀脸染成一片红霞。
看着少女羞辱不堪的样子,男人欲火更炽,抬起肉棒“啪”地一声甩到她羞红的脸上。
他拉住秀发,令少女的头仰起,无耻地问道:“小姐琴技高超,不知吹箫的水平如何?”
“吹箫?”严语柔一愣,她精通多种乐器,吹箫自然也不再话下,但不知男人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严成一笑:“妈的,真是个雏。吹箫不懂吗?就是用你的小嘴含老子的大鸡巴。”
原来还有这样淫荡的做法,少女羞得俏脸发紫,怒道:“你要不怕我咬断你的命根子,你就大胆放进来!”
说完,怒目狠狠地盯着男人丑陋的身躯。
严成打了一个冷颤,暗骂:“看来还真要小心,万一被她伤了宝贝,这辈子就完蛋了。”
他一把推倒少女,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不会,以后再教你。现在该让老子爽一爽了。”
他双手分别拉住两条玉腿,把少女的雪臀移动床边,用被子垫在臀部,以适应肉屌的高度。
他酷爱这种站立的姿势,一边操着小穴,一边欣赏被操女子的表情,同时还可以玩弄美女的玉足和美腿,最能满足他这种迷恋玉腿的男子。
纵然已知难逃此劫,但事到临头,少女仍下意识做最后的抵抗。
她用力蹬踏着玉足,盈盈可握的蜂腰狂摆,试图阻止男人的侵犯。
不过她的反抗在男人眼里却变成最动人的风景。
严语柔玉胯之上芳草并不旺盛,柔柔地贴在耻丘之上,一眼望去,惹人怜爱。
芳草下的桃源洞口紧闭,两瓣厚厚的粉唇柔弱地贴在一起,守护着少女最珍贵的秘境。
粉嫩的玉穴周围没有一丝毛发,如同白玉上停着一只竖翅的粉蝶,令人望之血脉喷张。
“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连小穴长得都这么美。”
严成咽了口吐沫,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
他用身体撑住少女抖动的玉腿,伸手拨开两瓣花唇,只见花穴内粉红的穴肉轻轻蠕动,一眼望不到尽头。
严成面露惊喜,低声道:“莫非这就是十大名穴中的春水玉蝶,肉唇外翘,状似蝶翼,曲径通幽,春水丰沛。现在蜜穴除了还不够潮润,其他无不符合。”
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探入膏脂满溢的肉穴,顿觉花肉轻颤,紧紧裹住入侵的异物,竟然无法顺利深入。
适应片刻后,那两根手指开始快速抽动,对着柔嫩温热的嫩肉又扣又摸,刺激得少女玉体直抖,大腿紧夹,鼻中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严成乐此不彼,在挑弄蜜穴时啧啧赞叹:“哇,真的好紧。这等美穴操起来不知会有多爽。”
严语柔早已听而不闻,紧咬着芳唇,泪水直流,娇躯颤抖着等待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
几百里外,杨无忌再次遇到武林人士的追击。
与之前相似,又是一位妙龄少女惨遭蹂躏,被糟蹋的女孩同样是武林世家之女。
在家人赶到时女孩已经昏迷,大腿根部鲜血直流,伴着淫液染湿了床垫,凄惨之状目不忍睹。
掌门率着七八位弟子一路追击,却依然被对方逃掉,未想到在返回的路上与“淫贼”杨无忌再次相遇。
众人二话不说将他团团围住,凶猛地发起攻势。
杨无忌解释几句,却根本无人理睬,只得挥刀迎战。
被害少女是青云剑庄庄主的小女,平日被视为掌上明珠,未曾想到会遭此厄运。
庄主气得口吐鲜血,一路狂追,哪里还有丝毫理智听他申辩。
那庄主剑法颇高,在弟子相助之下与无忌斗得旗鼓相当,杨无忌几次使出绝技,却无法突出重围。
转眼间众人已大战上百回合,杨无忌渐感心烦意燥,出手愈发狠辣。
只听“啊”地一声,他一刀砍中一位弟子胸口,那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半天无法爬起身来。
“啊……”遥远的京城,随着严语柔一声凄厉的惨叫,严成硕大的巨杵终于攻破蓬门,一杵到底。
杨无忌在激斗中忽然感到胸口剧痛,一颗心如被撕裂。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毫无来由就如此心痛,他的头脑突然变得一片混沌,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
在众人逼迫下,无忌目露凶光,一招流风回雪劈向身边一位弟子,只见血光一闪,那位弟子脖子上鲜血狂喷,死于非命。
“我杀人了!我杀了大夏的武林弟子。”他收了长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恶贼杀人了!”青云庄弟子怒不可遏,发疯般攻向无忌。无忌身形稍缓,被一剑划破胸口,鲜血涌出,一身青衫上染得一片血红。
火辣辣的痛感灼烧着胸口,杨无忌暴怒之下杀心顿起,凌厉的刀锋带着死亡的气息划过众人。
几位弟子见势不妙,纷纷后退,组成一个更加稀疏的阵式。
无忌逼退青云庄高手,横刀护在胸前,脑中一片混乱。
他发觉自己在敌人设置的陷阱中越陷越深,毫无还手之力。
“大哥,云姐姐,你们在哪里?今日,我只能大开杀戒了,我不想伤人,但也不想送死。”
他的脑海中闪过大哥真诚的笑容,云凌雪倾国的容颜,还有——一双流泪的眼睛。
那双眼闪着凄绝的泪光,似乎在向自己道别。
“阿柔,你怎么了?”他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心痛得无法呼吸。
京城偏远幽静的院中,悲剧已经上演。
一刻钟前,少女玉体横陈,雪臀高翘,满头青丝飘散,流泻在香肩枕畔,隐隐盖住胸前那一抹艳丽的桃色。
严成浑浊的色眼死死盯着少女赤裸的娇躯,兴奋得难以自持。
严语柔气质婉约内敛,并不属于那种第一眼就惊艳的美女,但越仔细看就越觉得柔媚动人,那种柔弱无力的美艳更令人生出征服的欲望。
花容月貌、气质如兰、众星捧月、高不可攀,这是小姐曾经在他心中的印象,而今,这具娇躯就赤裸着躺在身边,唾手可得。
这种强烈的反差刺激得严成呼吸不畅,身体火一般发烫,尤其那根阳具更是热得灼人。
他拔出探入蜜穴中的手指,轻轻舔了一下。虽然少女对他恨之入骨,但下体在高明手法的挑弄下还是不自觉地有些湿润。
严成扶着粗黑的肉屌,紫红的龟头分开厚实柔嫩的花瓣,在嫩红的一线蛤口处上下轻轻研磨。
少女感到穴口滚烫,同时又奇痒难耐,玉胯不住摇动,试图摆脱那根肉棒的侵扰。
不过一切只是徒劳,男人腰部一挺,滚烫的龟首嵌入穴口,把柔嫩的蛤口撑得暴胀了一圈。
他大喊一声:“小姐,你是我的人了。”
滚烫的巨杵猛地用力,噗嗤一声穿过悠长的甬道,一插到底。
少女仅有一次云雨经验,对身前男子又恨之入骨,蜜穴只是稍稍湿润,哪里经得起粗大肉棒如此凶猛的侵入,只觉得蜜穴火辣辣地疼痛,下体宛若胀裂一般。
她痛得一声惨叫,泪水夺眶而出。
肉体的疼痛反在其次,那颗芳心如被巨大的毒蛇猛咬一口,接着被注入丝丝毒液,心脏又痛又麻,慢慢丧失了知觉。
再次失身,严语柔意外并没有伤心欲绝,认命般闭上双眼。
也许与父亲惨死,无忌背叛相比,这次受辱也仅仅是在她伤痕累累的心口再填一道伤疤,不像当初那样痛彻心扉。
严成低声闷吼,这一刻,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占有了曾经不敢有一丝邪念的相府小姐,身心无不如临仙境。
只是这种快意瞬间变成错愕,他在插入过程中未遇到任何阻隔,满以为得到小姐处子之身,却未想到是残枝败柳。
对于失身之事,严语柔羞于启齿,在讲述严府惨剧时隐瞒不提,严成自是不知。
“啪”地一声,严成一巴掌打在少女脸上,在嫩白的俏脸上留下五个淡淡的指印。
男人收起手掌,怒道:“妈的,早就不是雏了,还叫得那么惨。没想到相府千金,大家闺秀,骨子里如此下贱,竟然还没出阁就与人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严语柔眼中喷火,怒目盯着这个既淫辱自己身体,又羞辱自己节操的男人。
严成继续侮辱道:“是无忌这混蛋吧,没想到下手倒快。不过,若不是你那么淫贱,他也不会得手。”
少女心如刀割,流泪不语,她当然不愿再去分辨,说自己因为中了淫毒才失身他人。
“反正我就拿你当个婊子,不是处女玩起来更爽。”
严成郁闷片刻就不再纠结。
他用力一拔,抽出那根被紧窄花径夹得有些发痛的阳具,随着这一下抽离,少女蜜穴一麻,身体也跟着颤抖不止。
未等少女反应过来,那根巨杵再次顶入,青筋环绕的棒身刮着柔嫩的穴肉,打桩般地在紧致的花径中横冲直撞。
与无忌的生涩不同,严成是花间老手,他的大棒变换着节奏和抽插角度,时而九浅一深,时而猛攻到底,未过多久就操得少女通体酥麻,蜜穴内也终于花汁四溢,干涩的幽谷化成一片沼泽。
严成看着自己的肉棒在泛着水光的嫩红蛤口出出入入,得意地笑道:“小姐的嫩屄果然是春水玉蝶,这才操了几下就泛滥成灾了。”
“这感觉怎么如此强烈?竟似比那一次还要畅美,难道女人都是这样,无论对恶贼多么憎恨,也挡不住身体的反应?我好恨……”“不,决不能让他得逞。”
严语柔紧咬着芳唇,但鼻中仍然忍不住发出一声声闷哼。
她双手紧抓着床单,柔嫩的雪峰随着男人一记记狂抽猛送前后翻滚,乳尖上的两颗红豆随着乳浪划出诱人的曲线。
少女额头冒着细汗,双颊如火,双眼却已哭得通红,如同雨后的海棠,这种被蹂躏的娇柔之态却招来男人更疯狂的跶伐。
严成注视着少女绝望无助但又春情萌动的表情,兴奋地问道:“小姐被操得舒服吗?跟无忌那厮相比,谁更令你快活?”
“呸!你差得远了,无耻的跳梁小丑。啊……”她忍不住怒骂,却被严成一阵猛捣插得叫出声来。
严语柔脑中忽然浮现出当日与无忌云雨的画面,虽然她深恨无忌伤害自己,可那时他温情款款,深怕自己疼痛,哪里像眼前之人,只知侮辱自己。
还有,与无忌那张风姿绝世的面容相比,这张丑脸更显得难以入目。
少女无意间瞧见男人得意忘形、神魂颠倒的丑态,羞怒得几欲死去。
严成老脸通红,恨恨道:“我就不信了,看你嘴硬。”
他抓住少女两只玉腿,腰部猛地用力,记记重锤,直捣花芯。
他的肉棒并不很长,恰好能顶到嫩蕊之上,虽然无法像无忌那般插得少女又痛又麻,但那硕大的龟首就像一只小鼠般啃噬着花芯,一点点蚕食,更令少女如醉如痴,身体如春水般瘫软,任凭这个猥琐的男人在身上肆意驰骋。
明明对眼前男子恨之入骨,可是却被他玩弄得欲仙欲死,仇恨与快意交织,令少女头脑发麻,欲哭无泪。
几百下抽插之后,严成已爽得如飘云端,隐隐有些难以支撑。
“不行了,这样下去要先交货了。”他放缓速度,双手抱住少女的一条玉腿,轻轻抚摸那只颤抖着的玉足。
少女的玉足精致,恰如三寸金莲,优美的足弓划出完美的曲线。男人张开嘴,含住两只精巧的脚趾,迷醉地吸吮起来。
一股难言的酥痒通过玉足传向全身,少女玉腿猛蹬,周身颤抖,再也忍不住放出娇声:“不要啊,痒……受不了了……”
严成微微一笑,舌尖顺着脚趾滑向脚心,更加用力地舔着脚心柔嫩的肌肤。
钻心入骨的奇痒阵阵袭来,少女脸憋得通红,终于难以忍受,发出一声狂笑。只是笑声中毫无快意,更像是凄厉的叫喊。
当严成的舌尖从秀足上离开,少女“哇”地一声,痛哭失声。
少女越是痛苦,严成越是兴奋,他松开玉腿,双手紧握着少女的纤腰,开始又一轮猛攻。
那根粗热的巨棒如蛟龙入洞,飞速地在嫩红的一线穴口插入翻出,插入时裹着蝶翼般的花瓣一起送入花穴,拔出时拉出艳红的穴肉和飞溅的淫液,发出“噗叽噗叽”的水声。
在一插到底时,少女的两瓣花唇紧贴着男人的胯部,交合撞击处无一丝痛感,令男人毫无顾忌地狂插猛刺。
严成一声淫笑:“春水玉蝶名不虚传,果然耐操。”
少女的娇躯在他全力冲刺下筛糠般摆动,仿佛暴雨下的浮萍,柔弱得似乎随时会被风暴撕烂。
蜜穴中的媚肉已经被挤压刮蹭得红肿不堪,一波波电流般的快意在蜜穴中奔涌,将少女送上云霄,又在云霄的狂风中飘飘荡荡,永远找不到终点。
“铛铛铛”杨无忌与青云庄高手刀剑相交。
“啪啪啪”严成挺动着巨杵,在少女蜜穴中攻城略地。
混战中,杨无忌一颗心狂跳不止,如被重锤击打,莫名的苦痛压得他喘不过气起来。他双眼泛红,面露杀气,出招时再也没有一丝顾忌。
“看剑!”
青云庄主一声怒喝,长剑划出一道弧线直刺他的胸口。
无忌身躯一偏,一招力劈华山迎头砍下。
这一招凝聚了昆仑刀法的精华,出招毫无端倪,刀锋快似闪电,庄主闪身一退,但还是晚了半步,持剑的臂膀被一刀生生砍断。
青云庄主一声痛叫,跌倒在地。无忌却不成胜追击,收刀站在一旁。众弟子不敢恋战,连呼带骂护着庄主慢慢向后退去。
京城中,严成与严语柔的肉搏也接近尾声。
少女在男人无休止的蹂躏下已经高潮泄身,娇躯无力地瘫在床上,两眼翻白,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
而严成也已到了强弩之末,他的肉棒一阵抖动,紧顶着花蕊,喷射出积攒了多日的男性精华。
在滚烫精液的浇灌下,严语柔蜜穴抽搐,再次泄出汩汩阴精。
严成身体往前一扑,死狗般压在少女如玉的娇躯之上,两手抓住两颗嫩乳,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只还未疲软的肉棒依旧插在蜜穴之中,感受着少女高潮余韵下柔嫩穴肉的律动……
不知过了多久,严成才恋恋不舍地拔出肉屌,翻身躺倒在少女身边。
严语柔酥软的身躯逐渐恢复了力气,她心若死灰,木然地抓起衣服披在身上,却被男人一把扯掉。
严成坐起身,从背后搂住她的纤腰,淫笑道:“穿什么衣服,你以为就玩一次能让老子满意吗?”
严语柔眼神冰冷,怒视着男人,不知对方还要如何羞辱自己。她虽然无法抵抗肉体的快意,但一旦清醒只觉得恶心。
“妈的,才被老子操得连扭带叫,现在刚拔出鸡巴,就翻脸不认人了!”
“滚!”少女捂住脸,转身移到一旁。
严成猥琐地一笑,淫声道:“小姐当日与无忌玩了几次,可否讲来听听?”
“呸!无耻,你不得好死。”
“好死不好死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天我只想欲仙欲死。”严成抚摸着肉棒,笑着道:“小姐你看,这家伙还没吃饱,现在又大起来了。”
严语柔心知难逃凌辱,冷冷道:“随你了。不过你小心天道轮回,终有报应的一天。”
她闭上眼睛,心中充满懊悔,若当日随父亲一起离开人世,也不会受这般羞辱。
少女冷漠的眼神、冰冷的语气再次激怒严成,他狠狠叫了一声:“我就不信今日操不服你!”
他一眼瞄见茶案上的古琴,突发奇想:“小姐琴艺超凡,不如在我操你的时候弹上一曲,若能琴音不乱,我就放过你。”
严语柔被羞辱得脸似红布,怒叱道:“下流,老天不会放过你。”
“小姐若是不愿,我也绝不勉强。那我只好把小姐拖到庭院里,幕天席地与小姐玩一玩。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也难保有人听到声音前来窥视。我倒不在乎在人前上演春宫,就不知道小姐是否愿意了。”
“你……”严语柔胸口一闷,差点背过气去。她难以想象,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怎么样?弹琴还是去庭院,小姐总要选一个才好。”
“那……还是……还是弹琴吧。”
少女说完,泪水从眼眶无声低落。
此时,她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有多邪恶,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屈服,之后找机会逃脱。
任何无谓的反抗都会带来更可怕的恶果。
严成伸手把少女搂入怀中,先是吻了吻她的芳唇,然后像抱着宠物般将她摆到放置古琴的长案前。
男人用力一按,令少女双膝跪地,雪臀高耸,双手扶在桌边。
“这姿势不错嘛!”
严成露出得意的笑容,色眼紧紧盯住少女圆润翘弹的玉臀。
在少女小巧的翘臀上,暗红的菊门紧闭,嫩红的穴口却微微张开,不时溢出粘粘的乳白浆液。
蛤口处,两瓣粉唇轻颤,如同蝶羽展翅欲飞。
男人蹲了一个马步,双手扶着雪臀,轻轻拍打了几下,接着挺腰送屌,粗壮的肉龙再次齐根贯入蜜穴。
坚硬、火热、酥麻、酸胀,各类触感纷至沓来,少女膣腔不自觉地蠕动,以适应粗暴侵入的不速之客。
男人插入后,龟首碾压着深宫嫩蕊,却不抽动,仅仅湿滑嫩肉的吸吮缠绕就令他目眩神迷。
“可以弹了,本人也不难为小姐,就演奏一首曲调简单的《相思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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